寧芙行禮道:“貴妃娘娘謬贊。”
敬文帝感慨道:“你這丫頭倒是細心,頭一回入宮,朕的這些姬妾,倒是一位也沒落下。”
又見一旁籠子里的白鸚鵡,與原先見時瘦弱了不少,蔫蔫兒的待在籠中,不禁道:“好好一只鸚鵡,如何被你養成了這樣?”
寧芙跪下磕了個頭,虛心認錯道:“回表舅,為了養好這只鸚鵡,大伯親自替我去找了雀奴,然則我實在沒有養好鳥的本事,所以帶了鸚鵡進宮,想讓表舅替我想想辦法。”
雖說是孟澤讓她帶鸚鵡進宮的,可眼下卻是不能提起他。
“精通養鳥的,也就只有老六了,讓他替你養著吧。”敬文帝道。
“兒臣遵旨。”孟澤起身行禮道。
寧芙往孟澤的方向看了看,見他也看了看她,似笑非笑的,不過只有一瞬,很快就收回了眼神,仿佛鸚鵡之事與他無關,也并非是他的提議。
而他不遠處的宗肆,更是淡然,儼然對她的事并無半分興趣。
寧芙又想起他那日舞劍時,以劍挑起她的下巴,那冰涼的觸感。
她此時依舊能記起,當時她以為,他或許是真未認出她,可轉念一想,要是真未認出她,他這一劍恐怕早就刺了下去,哪會心慈手軟,更何況那劍抵著自己下巴時,分明是收著力道的。
而那姿勢,其實細細一想,或多或少有幾分逗弄的意思,若是換個人,寧芙只怕是早認定這番行為是在跟她打情罵俏了。
不過宗肆尋常并無同她親近的模樣,甚至三番幾次趕她走,并不像對她有意思,她雖不解,卻也不會去糾結此事。
“多謝表舅替我想到了法子。”鸚鵡的事解決了,她心里也算少一件事了,又溫柔感激地對孟澤道,“多謝六表哥。”
美人這般嬌聲道謝,讓人心情都舒暢了不少,孟澤笑道:“如此小忙,表妹無非道謝。”
敬文帝給寧芙賜了座,與靜文公主一處。
公主倒是好奇道:“你射藝這般好,馬術是不是也不錯?”
“只勉強會一些。”寧芙謙虛道。
“那蹴鞠你會嗎?”靜文公主道,“若是會,下一回比賽,你來與我組隊吧。”
靜文見她如此和氣,生出了幾分好感來。
另一邊,孟澤卻是看了她好幾次,與妹妹靜文相比,四姑娘就像一只飽滿而又剔透的桃子,他閱女無數,再過兩年,寧芙這身材,就是極品了。
既溫柔,又好動的女子,世上尋不出幾個,若是有機會,將她養在身邊也不錯,只是須等寧真遠再無庇護她的本事。
宗鐸皺眉,他察覺出了孟澤的心思,只是也無立場開口,只好悶不做聲灌了一杯酒。
一場晚宴下來,這酒他竟喝了滿滿一壺,原本面癱的臉上,竟然也能明顯看出幾分不悅來。
一直到宗肆按住了他的酒杯,淡淡道:“一會兒還有煙花宴,你想失態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