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會隱瞞下這件事,而將自己送與孟澤,至多是給國公府一些補償。
敬文帝雖看重陸行之,也極在意重臣的看法,可事若有了比較,在意也無濟于事,有何事能比保住孟澤重要?
是以在男人徹底拉下寧芙的里衣時,她忍住聲音中的顫抖道:“你若動了我,宣王府世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也未點明自己的猜測,在這時若透露自己猜到孟澤,絕不是明智之舉。
孟澤猛地一頓,冷冷道:“什么意思?”
“宣王府世子,對我也有幾分心思,他對我是勢在必得,若知曉我被人占了去,不會放過你的。”寧芙道。
孟澤的喘息聲重了些,停下了動作。
他卻想到了寧國公夫人生辰那日,宗肆所說那句,國公府女婿,是誰,還不一定。
原先他還以為宗肆是向著自己。
卻是沒想到他也在打寧芙的主意。
孟澤幾乎忍不住地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好一個宗肆,表現得不聲不響。
但,這足夠讓他生出退意。
自己想要寧芙,本就是為了國公府的支持,拿下晉王手中的兵權,要是得罪了宣王府,于自己而言,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因為寧芙,與宗肆針鋒相對,并非是明智之舉。
不過孟澤卻也想到了讓自己舒心的一點,寧芙可能是被宗肆脅迫,才不敢與自己走的太近的。
她怕宗肆,情有可原。
正想著,忽聽外邊有一陣幾不可察覺的聲音傳來,他不由警覺幾分,下一瞬,一人破門而入,劍朝他刺來。
來人不是宗肆又是誰?
孟澤卻未見過他戾氣這般重的模樣,陰鷙沉戾,那劍分明是殺招。
他心下一驚,那劍便刺入他胸口,孟澤暗叫不妙,在那劍尚未深入時,抬手將劍刺向寧芙,宗肆果然抽回劍,伸手格擋。
與他僵持并非長久之計,孟澤伸手拉下屋里的機關,火勢突起,若是宗肆追自己不顧寧芙,寧芙便會與這屋里的證據一起,在這場火中,燒得干干凈凈。
孟澤趁機離開了。
宗肆卻顧及不上,轉身將大氅脫下,披在寧芙身上,將她抱起,往屋外走去。
寧芙聞到了那陣熟悉的梔子花味。
那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那因受盡屈辱,而憋回去的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未說話,宗肆也未說話,似乎一切,在此時都并非那般重要。
他只是這般穩當的抱著她,而她也任由他抱著,順從地靠在他胸膛之上。
寧芙若是看見宗肆出手,其實便能明白他為何忽然不開口了。
方才宗肆,在看到她那般時,是真生出了殺人的念頭,不論是誰,他都不在乎。
他如今不敢在她面前做出這番舉動,那人卻那般肆無忌憚的屈辱地脫去她的衣物。
如何不該死?
這會兒,陰鷙還未散去,怕嚇到她。
宗肆將她抱回了自己的馬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替她解開了捆住雙手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