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間的榮敏與謝茹宜之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上露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寧芙看著他,冷冷地道:“六殿下做出這般無恥之事,怎還有臉面,來求我原諒的,不過是借著強權行事,非君子做派,若非夫君趕到,我這一世可就毀了。”
一句夫君,讓宗肆換了個站姿。
未成親之前,這事自然不好提,于小女君而言,這對名聲是極大的打擊,可眼下成了親,宗肆這個夫君愿意替她討回公道,那便不是事了。
孟澤心中有些不耐,看了眼無動于衷,并無相勸之意的宗肆,眼下卻也只能裝出一副真誠的態度來,將手中的配劍取下,遞給她:“三表嫂無論想如何泄憤,我都無話可說。”
寧芙心中卻是不由暗罵道,好一招以退為進,孟澤是皇子,自己當然不能真如何了。
她抬頭去看宗肆,后者卻示意她接過劍,后果由他擔著的意思。
寧芙垂下眼皮,淡淡道:“我不會原諒你,六殿下請回吧。”
何況她清楚,孟澤可不是來求自己原諒的,自己的態度并不重要,他要的是宗肆的態度。
寧芙要的,也絕非僅僅是這一聲沒有乘以的道歉,他要他日后,也嘗嘗她那時心中的痛苦。
孟澤又看了看宗肆,后者卻滿心滿眼瞧著寧芙,見她表態,便道:“六殿下可愿與我切磋一番?”
孟澤不由一僵,他心中清楚,宗肆不會放過他的。
宗肆的功夫,他自然領教過,若是真想死手,十個自己,也全然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這場子,今日恐怕必須得讓他找回來。
“表哥既然提了,我自然不會拒絕。”孟澤勉強笑道。
宗肆沉聲吩咐冬珠道:“去取配劍。”
又對寧芙道:“正好閑著無事,一同去看看?”
“好。”寧芙點點頭,這是好給榮敏一行人離開的機會,有榮敏這張嘴,孟澤的做派,自然私下能傳遍,孟澤劫持女君,加之先前訂過親的姑娘,又落了個殘疾,很難不讓人起疑。
宗肆替她穿好大氅,一路上,兩人都手心相握。
孟澤心中嫉恨得牙癢癢。
不過之后,卻不是牙癢癢了,而是身上痛到非常。
宗肆比他想象中,還要狠,全然未看在自己是皇子的臉面上,而有所忌憚。
孟澤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已有求饒的打算,不過宗肆卻未給他說出口的機會。
最后他被他踹在腳腕,不得已跪了下去,嘔出一口血來。
他抬起頭,正好是跪在寧芙面前。
孟澤霎時覺得屈辱不已,也知宗肆是故意的。
但他心中更是生出寒意,宗肆敢如此,是不是知曉,自己坐不是那個位置。
宗肆卻已不再看她,而是收好配劍,朝寧芙走去,將手遞給她。
“有沒有受傷?”寧芙關切道,孟澤也給了他一拳。
孟澤不由蹙眉,那是宗肆故意的好嗎否則他能給他一拳?
宗肆道:“六殿下武藝高超,是有點疼。”
寧芙便拉著他去上藥了。
真裝啊。
跪在地上的孟澤,已不知嘔了多數血。
他才是受了重傷之人。
過了片刻,才有人將他抬起。
孟澤休息了半日,才強撐著身子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