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鎮國公府以前的那個五小姐溫姒嗎?”
“對,就是她,不過現在人家可不是什么五小姐了,而是陛下親封的圣女。”
“什么圣女啊,不過就是個尼姑而已。”
“小聲著點,就算是尼姑,也是咱們惹不起的尼姑。”
“真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怎么會封這么一個心腸歹毒的丫頭做圣女。”
“我倒是覺得不錯,至少先前那場祈福儀式看起來還是挺像樣的。”
“哪兒像樣了?也就那張臉瞧著好看,要論心地善良,溫姒可是半點也比不得她那個妹妹。”
“嘖,讓這種人為國祈福才真是晦氣,你說是吧,齊盛?”
說話的人從馬車里探出頭來,望著溫姒她們的方向,邊說邊露出滿臉的嫌棄。
可就是這時,跟他家馬車并排的齊家馬車內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啪”的一下甩在他腦門。
被打蒙的公子哥抬頭看向對面,“你打我干嘛啊齊盛?”
齊盛瞪了他一眼。
“嘴巴這么臭也不知道洗洗再出來,當心今晚臭著了太后娘娘,才叫你好看。”
他說完冷哼一聲,就放下車廂窗簾坐了回去。
留對方在那兒嘟嘟囔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齊盛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
剛才看到那驢子上側坐著的小尼姑時,明明那么土里土氣,他的心卻忽然砰砰跳了起來。
齊盛不由得按住自己的心口。
腦海中回想起當初在南山,他親眼看著溫姒一步步從山腳跪拜上山時的場景。
至今記憶猶深,無法忘卻。
也是那一天回去以后,他便開始三五不時的打探起溫姒的消息。
才知道,原來是他們誤會了她。
溫姒跪拜上山根本就不是為了崔少澤。
可他們卻跑去跟崔少澤那樣說,以至于讓溫姒在眾人面前又受了崔少澤的一通羞辱。
直到現在,齊盛心里仍是有些愧疚。
他想,他應該找個機會跟溫姒道個歉。
至少說清楚,他才不是崔少澤那種人!
像什么娶妹妹為妻,納姐姐為妾之類的屁話,也就只有崔少澤那個狗東西才說的出來!
他齊盛雖然是個紈绔,可也沒想過玩這么花!
他只想以后娶一個與他真心相愛的妻子,相濡以沫才是一生。
想到這里,齊盛就忍不住又挑開了車簾,眼巴巴的看向驢拉板車那邊。
卻忽然發現驢拉板車還在,但坐在上面的人都不見了!
齊盛忙探出頭東張西望的找。
“別看了,讓人家攝政王殿下的馬車給接進去了。”
剛才被他打的公子哥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還真是沒想到,居然是攝政王殿下親自出來接的,難道最近傳言攝政王替溫姒撐腰,親自教訓了忠勇侯府的事是真的?”
“什么事?”
原本都不想理他了的齊盛聽到這話,動作一頓。
“嗯?你還不知道嗎?”
公子哥立馬興致勃勃的跟他分享道:“這還是我娘跟我說的,聽說最開始是崔少澤他娘找上水月觀,罵溫姒是賊,跑去忠勇侯府偷了她三瓶玉如雪花膏,后面沒過兩天,攝政王殿下就親自登門拜訪忠勇侯府,替人破了案,那真正的賊你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