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殿下?!”
聽到聲音回頭的齊盛被那大馬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是北辰淵后更是嚇得渾身一顫,愕然道:“您……您怎么會在這里?”
北辰淵居高臨下,微微垂眸,“你還沒有先回答本王的話。”
頭皮繃緊的齊盛立馬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來給圣女殿下送生辰賀禮的。”
聽見是“生辰賀禮”,北辰淵感覺有些不爽。
他冷冷道:“無憂的生辰都過了這么久,你現在才過來送生辰禮?”
莫名的壓迫感讓齊盛都快笑不出來了,他勉強扯了扯嘴角,“是遲了些,所以這份賀禮也是道歉禮,只因先前對圣女殿下說了些冒犯的話,所以才從圣女殿下那兒求來一個彌補的機會。”
溫姒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雖然但是,她記得那天宴會上自己好像沒有同意吧?
不過這齊盛也的確是一片心意。
正當溫姒想著,要不就收下了,跟齊盛說個明白,讓他以后不用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時,大馬上的俊美男人卻忽然翻身下馬,抬手就將裝著玉如雪花膏的箱子給重新蓋上。
“想送禮就送點其他更好的,這玉如雪花膏無憂有的是,不用你送。”
齊盛一聽這話,頓時微微皺眉,“這樣子嗎?不過也是,畢竟圣女殿下曾經乃是鎮國公府的嫡女,這玉如雪花膏想來不缺。”
齊盛誤解了北辰淵的話,還以為溫姒手中“多的是”的玉如雪花膏是她以前的。
完全沒有聯想到北辰淵身上。
北辰淵黑著臉正想說什么,齊盛就自顧自的道:“既然圣女殿下都不缺,那我還送這啥玩意兒干什么?!”
“哎呀!我真是豬腦子,怎么都沒想到這點!”
齊盛頓時懊悔的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扭頭就對溫姒說道:“圣女殿下等等,你再等等,我這就重新去挑份禮物!”
他說完就風風火火地帶著下人,拿上他那裝玉如雪花膏的箱子跑了。
跑之前還不忘感謝北辰淵給他的“提醒”,“多謝攝政王殿下的建議,今日我有急事,來日再答謝您!”
北辰淵:“……”
他什么時候給這個臭小子建議?
一旁的溫姒忍俊不禁,“這個齊公子還真是有趣。”
以前因為崔少澤的關系,齊盛等人對她向來是沒個正眼,張口不是諷刺就是嘲笑。
如今她退了親,沒有崔少澤在中間影響,這齊盛反倒是露出了真性情。
同是一些紈绔子弟,齊盛可比自命不凡的崔少澤好多了。
“就笑得這么開心?”
北辰淵盯著她的笑顏,忽然幽幽的開口。
那語氣像是打翻了陳年醋壇子似的,濃濃的一個酸味。
不止是酸,還有澀。
北辰淵看到溫姒竟然因為別的男人笑得那么好看,這心底可是酸澀得不行。
他知道溫姒的笑并沒有什么其他意思,可這人心就是容易被七情六欲霸占,而他現在就是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占有欲。
他不想溫姒對著別的男人笑,也不想她因為別的男人笑。
哪怕這樣的笑容里根本沒有摻雜任何情愫。
這樣的感覺讓北辰淵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唾棄了自己。
無憂現在是出家人,他絕不能有那種不像話的妄想。
更不能做出任何越距的舉動。
否則他就是毀了溫姒!
北辰淵雖然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會做出沒有底線的事。
什么得不到就毀掉之類的,那是下作的混蛋!
他不想讓溫姒覺得他是那樣的混蛋,所以他得好好忍著。
“今天的天色看起來不太好,待會兒怕是要下雨了,你要先進去嗎?”
北辰淵看著她身上單薄的海青袍,有些想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她披上,但最后還是算了。
溫姒搖了搖頭,問起他今天的來意,“是來找貧尼給你誦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