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輩子她就知道溫玥的身后并不只是她一人。
還有她娘親給她留下的一些幫手。
這些幫手里面有用毒的,有殺人的。
當初她可是被這些人害得可慘,如今這一世,溫玥這么早就把他們給派了出來,顯然是狗急跳墻了。
但這還不夠。
趁著這次機會,她要把溫玥身后的那些人全部逼出來。
不過這一招是借刀殺人,她還是需要給一人交代。
溫姒扭頭看向了門外的北辰淵,“攝政王殿下……”
在知道里面的人是逐月后,原本想進來查看的北辰淵就停在了門口,沒有越距。
他慵懶的靠在門上,修長的手指捏著溫姒的那個小藥瓶,微微瞇著一雙鳳眸盯著房間內溫姒,似乎還在等著溫姒繼續給他上藥。
不過在聽了里面的話,聽見小丫頭忽然喚他,北辰淵心尖一動,勾起唇角。
“嗯?怎么了?”
他嗓音低沉,本就好聽,微微一壓就像是勾人的邪魅一般,說著血腥暴力的話:“是要都殺了,還是給你留點活口?”
顯然他是已經猜到了溫姒要說的話。
而他當然是非常樂意當這把刀。
這可是他的小菩薩啊,他的小菩薩只需要做她想做的,而殺人奪命這種事全部都交給他。
反正,他身上已經背了無數條人命。
他手上沾染的血多到就算下地獄也永遠洗不清。
所以再多背幾條,幾十條,甚至幾百幾千條都無所謂。
他樂意至極。
溫姒沒想到北辰淵會這么好說話。
甚至自己什么都還沒有說,這位本該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殿下竟然就已經將回答送到了她的面前。
仔細回想起來,似乎北辰淵第一次見面開始,在她這里就從來沒有不好說話過。
明明她還曾聽說,他最厭惡女子的靠近,所以從一開始她本是小心翼翼的。
可現在她竟然都能給他上藥,還能毫不客氣的把人家一攝政王給當刀使。
而無論自己提出怎樣過分的請求,北辰淵都似乎從來沒有對她冷過臉,還一次次為她撐腰,護她周全。
溫姒在這一刻,心跳倏地又漏了一拍。
該死,不能想!
她不能多想!
溫姒抿了抿唇后,對北辰淵說道:“多謝攝政王殿下,這次以后我會準備一份謝禮答謝你的。”
她是該好好準備一份禮物。
否則她欠北辰淵的都快還不清了。
北辰淵并不知道她腦子里的想法,只是聽到這話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怎么又跟我客氣起來了?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不需要這樣生分。”
雖然現在還只是朋友,可以后誰能說得定呢?
北辰淵在心里這樣期盼著。
溫姒沒敢再回答他,生硬的轉移話題:“對了,接下來前往金州的路上恐怕刺殺不少,其中有一人應該是他們之中的頭領,攝政王殿下幫我捉住那人嗎?”
“好。”
北辰淵甚至都沒問那人長什么樣,有什么特征,直接就這么答應了。
在他看來,反正是有多少就抓多少,全部捉住以后,不是頭領的就殺了,是就留下。
就這么簡單。
溫姒當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