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淵!”
溫權勝慢了長子一步,等他快步到老三身旁時,低頭一看,那一條腿一看就是折得不能再折了。
溫權勝頓時怒視北辰淵:“你憑什么對我兒如此出手!剛才那一腳你是想害死我兒嗎?”
北辰淵坐在馬上不為所動,對溫權勝借機夸大其詞的話冷笑一聲,“鎮國公,本王在這兒就是奉命護衛圣女殿下的安危,你的兒子意圖沖破黑旗軍的防備,強行靠近圣女殿下所在的馬車,如此狂妄放肆,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就算是真的一腳踹死他你又能如何?”
“本公看,囂張狂妄的分明是你!”
溫權勝臉色漆黑如墨,“別以為本公不知道,你如此護著溫姒那個丫頭,恐怕不只是因為陛下的命令吧?”
“你到底對溫姒打著什么樣的主意,你心里清楚的很,真以為別人都是瞎子不成?”
“啪!”
溫權勝話音剛落,莫愁師太突然臉色一變,揚手沖著溫權勝的臉就是一巴掌。
打得對方身形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可見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溫權勝!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莫愁師太怒火沖天:“你聽聽你自己都在說些什么話!這是你作為一個父親該說的嗎?”
“就算無憂已經不是你們鎮國公府的人了,就算她現在不是你的女兒了,你又何至于如此污蔑她的名聲?!”
這番話要是傳出去,以后無憂還怎么在京城立足?
尤其是如今的她還是一名已經在佛祖面前出家了的小尼姑。
要是被人聽信謠言,給無憂掛上一個勾引攝政王,穢亂佛前,玷污佛門凈地的這種罪名,她可是會被逼死的!
“父親,你的確是不該說這種話!”
就連原本還在擔心溫子越的溫長韞也忍不住回頭指責溫權勝。
妹妹可是還在馬車里,這種話要是讓她聽見了,她該有多難受?
好好的名聲居然是毀在自己親生父親的口中。
可溫長韞顯然已經忘了,溫姒的名聲早就已經毀在了他們這幾個哥哥的手里。
只是不如今天溫權勝這般上升到了污蔑溫姒清白的地步。
溫權勝事實上也是一時沖動過頭,所以在說出那番話以后他立刻就有些后悔了。
但是話已經說到了這里,溫權勝在捏了捏拳頭以后,他又緩緩地繼續說道:“本公說的話雖然牽扯到了溫姒,但字字句句說的都是攝政王北辰淵,你攝政王若是真的對溫姒沒有半分心思的話,就不會把本公說的話當真,你若是當了真,又怎么敢說自己半分想法也沒有?”
“所以攝政王,本公今日就在此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對溫姒生出過本分不該有的心思?”
那一刻,北辰淵的心中已經涌出了一股強烈的想要殺人的念頭。
好個鎮國公溫權勝。
怎么就如此礙眼,如此讓人覺得可惡至極,罪該萬死呢!
北辰淵瞇了瞇狹長的一雙鳳眸,眼底暗潮涌動,閃過一抹殺意:“鎮國公還真是毫不愧對朝中其他官員對你的‘夸贊’,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放過。”
溫權勝沉著臉。
他已經無所謂北辰淵現在如何說他,反正他今天算是徹底和對方撕破臉皮了。
不管如何,他都要交蘭子君的尸骨給帶回去。
蘭子君生是他鎮國公府的人,死是他鎮國公府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