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渡,你根本不懂‘錯’在哪里。”
她掏出紙巾擦了擦被他碰過的手腕,動作輕緩卻帶著刺人的疏離。
“你錯的不是選了余悅,而是從來沒學會‘負責’。”
“對婚姻負責,對感情負責,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你總以為靠葉家的身份、靠別人的包容就能得過且過,卻從沒試過像個成年人一樣,自己扛住該扛的事。”
葉凌渡的臉色瞬間漲紅,像是被戳破了心底的狼狽。
他張了張嘴,忽然想起在出租屋的那些日子。
交不起房租時,他給從前的狐朋狗友打電話,對方要么敷衍要么拉黑;想回葉家求母親,卻被管家堵在門口。
“我知道,你現在掌控了蘇家不少的股份。”
“你看不上我,就是覺得我不會繼承葉家了吧。”
他像是找到了一個基點。
并且以這個基點不斷畫圓開大。
“我馬上就能回葉家繼承產業,以后再也不會讓你跟著我吃苦了……你以前不是總說我不上進嗎?我現在改了,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蘇茜忽然笑了,笑聲里帶著幾分悲涼。
她想起結婚時,父親偷偷塞給她的銀行卡,說“爸爸不求你嫁入豪門,只求你嫁的人能把你的心放在手心里”。
可她卻以為,葉凌渡偶爾的溫柔,就是“值得托付”。
此刻看著他眼里重新燃起的“野心”,她終于明白,他所謂的“悔改”,不過是想回到從前被簇擁的位置。
用“葉家少爺”的身份證明自己,卻始終沒懂,她真正想要的,從來不是豪門光環,而是一個能與她并肩、而非躲在她身后的人。
“葉凌渡,你以為我拒絕你,是因為看不起現在的你?”
她上前半步,“不,我是看不起你明明到了這個地步,還在靠‘葉家’‘繼承家業’給自己打氣。”“
你總把‘身份’當遮羞布,卻忘了,真正的底氣,是像司夜宴那樣靠本事說話,是像我這樣靠自己守住公司,而不是等著別人施舍一個‘機會’。”
這話像一記重錘砸在葉凌渡心上。
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奢望跟司夜宴比較。
雖然是表兄弟,但是司夜宴已經是他認識之中的天花板了。
可是他比起別人不差啊!
“蘇茜……”他的聲音忽然低下去,喉間泛起苦澀,“我真的想改……”
“但我不想再給你機會了。”
蘇茜打斷他,從包里掏出張名片遞過去,是她幫余悅找的律師聯系方式。
“余悅的案子,律師會幫她爭取從輕處理,但你們之間的恩怨,別再扯到我身上。”
她繞過他往停車場走,高跟鞋敲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
暮色徹底落下時,葉凌渡還站在大廈前,手里的名片被風掀起邊角,露出律師事務所燙金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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