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祥不信宋綰綰會在他面前勾引他的朋友,也不認為清武會做出那種事。
他對清武的人品了如指掌,亦曾見過清武亡妻,深知對清武而言,世間再無他人能與亡妻媲美。
雖然郭文祥對清武會行差踏錯持懷疑態度,但禁不住宋綰綰的軟磨硬泡,加上清武本就不喜宋綰綰,多次在郭文祥面前暗示,致使兩人關系日漸疏遠。
清漪目光如炬,死死鎖定宋綰綰,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和堅定不移的決心...
郭文祥作為商人,常奔波在外,每月大半時間都不在北渭城內。
宋綰綰則趁郭文祥外出時,假借傳遞兄弟口信之名,頻繁前往冷家尋清武。
面對清武的冷言冷語,她總是一笑置之,厚顏無恥地糾纏不休。
她甚至威脅清武,如果不與她親近,她便要在郭文祥面前散布謠言,說清武趁醉對她施暴。
清武被逼無奈,干脆將她拒之門外,但她轉身就去了府衙吵鬧。
為了讓誣告清武對她動手動腳的謊言更加逼真,她故意選在一條偏僻巷子里攔住清武,故意弄散自己的發絲,還在自己肌膚上掐出了幾道痕跡。
清武作為一個書生,從未遇到如此無賴的女子,深知人言可畏,百口莫辯的困境,只好懇求宋綰綰罷手。
宋綰綰提出了三項要求,清武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答應。
第一,陪她飲酒暢談。
第二,原本想要一支發簪的請求被拒后,變更為陪她度過一整晚,再次遭拒后,則要求他哄她入睡;
第三,讓她取走清武保管的西疆秘藥,聲稱是用來自我防衛。
這些條件,如同枷鎖,一步步將清武拖入更深的漩渦之中。
宋綰綰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重申誓言,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春日里最清澈的溪流:“我發誓,絕不會讓那藥成為傷人的利器。”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清武沉思片刻,眉頭微蹙,提出了更為嚴謹的要求。
他取出一張泛黃的宣紙與一塊朱紅色的印泥,讓宋綰綰在紙上鄭重寫下保證,每一個筆畫都承載著承諾的重量,最后,她慎重地按下指印,留下不可磨滅的證據。
清漪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她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敘述著過往的痛楚:“父親盡管深知宋綰綰的性情,卻不曾預見她心中竟藏有如此惡毒的計謀。當郭叔叔猝然離世的消息傳來,父親心中如有雷鳴,立刻將思緒聯結到那瓶詭異的藥物,隨后火速奔向郭家,那座郭叔叔與宋綰綰曾經共度夜晚的幽靜府邸。”
彼時,年幼的清漪未能陪同父親前往,只記得父親歸來后,面容憔悴,獨自一人鎖在書房內,整整一日一夜未出,房間內偶爾傳出低沉的嘆息,如同冬夜里的寒風,透著無盡的哀傷。
第二日晨曦初破,書房的門終于緩緩開啟,清武將面容蒼白的清漪喚至身邊,目光中滿是不舍與堅定,一字一句地交待身后之事:“若是為父未能全身而退,你便要帶著這份保證書,去找尋郭家的老夫人,尋求真相與正義。”
然而,命運弄人,清武的預感成了殘酷的現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