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月都在趕路,總算抵達前線。
宋曦晚在路上大致了解狀況。
現在雙方在禹洲關口僵持著,誰都沒能先攻下一步。
聽聞祁義已坐鎮前線。
關瑤自那日后,沒再到宋曦晚面前說三道四,聽說日日都在安分養傷,不過也會參與軍中會議。
畢竟關瑤曾經待在前線很久,更清楚情況,對滄國士兵也是十分了解。
宋曦晚倒是因此清凈不少。
不過,她對關瑤的說法保持懷疑,盯著禹州關口的圖紙問身旁的謝丞騫。
“這個是祁義真只是推出來的一個犧牲棋子?”
祁韋之死乃滄國大事,滄國皇帝無論平日是怎么看待這位太子的,如今都必須擺出一個態度來安撫眾怒。
行軍打仗又不是什么小事,首戰的主帥若是輸了,這可是很影響士氣的。
謝丞騫沉目點頭,“你看得很透徹。”
如此淺顯道理在武將這里變成了一葉障目,他們更信奉用實力說法,主帥指哪打哪。
關瑤正是這一類人。
宋曦晚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做?”
“攻城。”
謝丞騫輕緩地吐出兩個字來。
宋曦晚卻顯而易見地感覺到他身上的魄力,打從心底敬佩。
這就是謝丞騫獨有的氣質,無論對方準備了什么招數,全都不在他的考量之內,不必想怎么應對。
主動權,永遠都應該掌握在他手里。
“看來你已經有戰術了,那我這員外郎就派不上用場了。”
宋曦晚將面前的圖紙合上,站起來準備走人。
謝丞騫把她拉回懷中,沉聲反問:“誰說的?”
若不是兩人姿勢過于親昵,宋曦晚真是信了他的邪。
但她還是配合發問:“說說看,需要我做什么?”
謝丞騫的吻就已經落下,不言而喻。
宋曦晚都習慣了。
近日他越發粘人,一旦只剩兩人在便逮著她膩歪,令她略帶無奈。
一吻完畢。
宋曦晚才逮到空隙問:“這就是王爺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可是兵部員外郎,你尊重一下我的官銜。”
“你也是我的妻子。”
謝丞騫理直氣壯回答。
這反倒把宋曦晚噎住,片刻才反駁,“我們只是定親了,又還沒正式成親,哪里來的妻子?”
話音落下后,謝丞騫掀起墨眸,一聲不吭地盯著她。
那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
宋曦晚當即心軟了,“行行行,前世算是,可現在總這樣,旁人看見了如何是好?”
“那便看。”
謝丞騫一點都不擔憂。
這任性模樣哪還有半點戰神痕跡,完全是一個講不通道理的意氣少年郎。
宋曦晚嘖了一聲,故意調侃問:“你該不會是覺得要出征,短時間內見不到我,舍不得了吧?”
謝丞騫面色更沉。
依舊沉默。
宋曦晚微微瞪圓雙眸,難以置信地問:“還真是啊?”
她還想追問些什么的時候,那帶著幾分賭氣的吻又落下來了。
這下宋曦晚確認自己猜對了。
“報——”
外面傳來一道洪亮嗓子。
宋曦晚安頓下來兩天,已經聽了好幾次,全都是最及時的前線消息。
每當這時候,謝丞騫這個主帥必須要前去坐鎮,第一時間做出應對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