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張宴來到這里,以他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豬腦子,別說攻破汜水關,他們能不能有命活著滾回宋國都是個問題
“主帥,能不能”楊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軍帳之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眾人都被楊承那個動作嚇得不輕。
“那可是君上最信任的人。”年輕的參將嚇得直抽氣,別說是殺了張宴,便是惹怒了他,都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可魯莽”宋之問也蒙了一下,連忙呵斥楊承,肅聲道,“為今之計,只能拖緩張宴的行程,然后抓緊時間,迅速攻破汜水關。以陳守仁的能耐,他絕不會任由自己的后方處于一個不確定的變數當中。我有預感,鄭國的太子黨和小太子黨,很快便會分出勝負。”
小太子黨必然落敗。
而一旦后方穩定,陳守仁便可以放手一搏。
因為如此一來,他就沒有了后顧之憂。
宋之問篤定,汜水關里的情況,絕對不比他們如今的處境好多少。太子黨忙著和小太子黨內斗,哪里有精力去管他陳守仁
如今戰局從春末打到初秋,兩邊的消耗都不輕。
若不是汜水關里即將衍生變故,以陳守仁的能耐,大可以拖到后方穩定,然后再動手收拾汜水關外的宋軍。
可陳守仁偏偏沒有這么做。
宋之問心里雖然存有不安的疑惑,可陳守仁約他在汜水之上會面,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誘惑。
只要能在汜水之上解決掉他,宋之問便可以一舉攻破汜水關,長驅直入,直搗鄭都
天明時分,信使從宋軍轅門出,直奔汜水關去。
只不過與來時不同,這次信使帶在身上的,是宋之問親筆寫下的回信。
信使一路縱馬狂奔,遠處宋軍大營三里路,他忽然回頭看了宋軍的轅門一眼,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
約定的時間,就在三日之后。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大周,云海仙門。
紫竹林在晨風里發出簌簌的聲音,怡人心脾。白澤一身白衣,外面套著一件廣袖道袍,剛出房間,伸了個懶腰,就看見林蕭在往外走。
“二師兄,你要出門嗎”白澤好奇地問了一聲。
林蕭聞言,回頭看了那站在屋門外的少年一眼,笑道“出門一趟。小師弟要一起嗎”
“去干嘛”白澤來了精神,看見林蕭手里提了一把很普通的斬鐵劍,“咦”了一聲,問道,“二師兄,你手里的那把劍,怎么有點眼熟”
“這個”林蕭將手里的斬鐵劍揚了揚,溫聲道,“這個是你前些天和師父學鑄劍時打出來的粗胚。后來師父又加工了一下,我看著還挺好,就拿走用了。”
“啊”白澤愣住。
二師兄的命劍折斷之后,已經變得這么隨意了嗎他和師父隨手鑄造的半成品,也能覺得還挺好
“小師弟,去不去”林蕭又問道。
“二師兄要去哪”白澤留心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