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動手中的長戟,只是輕輕的一挑,那陰兵瞬間如同煙霧一般,被長戟戳破。那人身上沒有了陰兵附體,他還沒有妥協,依舊緊握著尖刀,朝著我的胸口刺了過來。
我有天兵附體,身手本就不是凡人之軀可比的,我這是輕輕退后了一步,便輕松躲過了尖刀,我揮動長戟,我本來可以破開他的胸膛,可是我沒有這么做。我不想殺人,盡管他是想殺我的。
如果我在這里殺了他,我也不會因此付出什么法律責任,在這個空間可以忽略一切的法律和道德約束,但是還是收住了手中的長戟。我不是殺手,我也不是冷血英雄,我不想殺人。
我轉動長戟,我用長戟的長桿重重抽在了那人的身上,男人被我抽飛,撞在了樹上,頭破血流,昏死了過去。
我擊倒他后,我身上的天兵也消失了。我一下半跪在了地上,我的口鼻開在出血,我扒開我的衣服,我剛才被那人掌心雷擊打過的地方,一片紅腫。我知道口鼻流血,我知道我是受了內傷。
再加上我剛才請了天兵,又把我積蓄了一成的道元給消耗干凈,此刻又感覺天旋地轉,身子沉重不堪。
“瑪德,竟然被一個小兵給傷到了!”
我趴在地上緩了有幾分鐘,才勉勉強強的站起來。我從布包里拿出小樹,這棵小樹曾經幫我恢復過傷勢,也助我恢復過道元,我握住小樹,期盼小樹能給我力量,但是我握了片刻,小樹依舊原封不動,沒有任何變化。
我不知道怎么使用小樹,每次小樹助我都是小狐貍放在我身上或者手里,小樹才發揮它的神力,難道只有小狐貍知道如何操控這棵小樹?
我看向了小狐貍,小狐貍正扭著腦袋望著我,我握著小樹,對小狐貍說道:“小狐貍,這棵小樹是怎么用的?我需要讓它幫我恢復傷勢。”
小狐貍對著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小狐貍是告訴我它也不知道,還是說小樹現在不能幫我恢復。總之就是小狐貍也無可奈何。
我把小樹裝進了布包里,掙扎著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那片鬼拍手樹下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那邊好像有動靜,我們過去看看。”
“那邊我記得是兩個武功山的人搜查的地界,我們過去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有啥不合適的,這座山又不是他們武功山的,我們過去瞅瞅有啥不行。”
說話的這兩人,是三僚村的人。
我聽到有動靜朝我這邊靠近,我也顧不上休整,立刻走兩步扶著樹,搖搖晃晃的朝樹叢里走去。
我現在這個狀態,哪怕是一個入門級,都能輕松擊敗我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宗師級。
可是我越想走快,越是走不快。還沒走兩步,就倒在了一棵鬼拍手下面。鬼拍手就是大葉楊,我趴在樹下,想要站起來,可是我剛要起身,我就聽到頭頂一陣嘈雜的鼓掌聲,這是大葉楊的樹葉在風下互相摩擦,就仿佛是鬼拍手一樣發出鼓掌聲,可是這鼓掌聲似乎還夾雜著什么東西的笑聲。
我剛爬起了身子,就感覺肩頭被什么東西拍了一下,我又癱坐在地上。我瞅了一眼我的肩膀,發覺我肩頭落了一片黃色的大葉楊葉子。
這葉子長得很詭異,有手掌這么大,又長得很像人的手掌,葉脈如同血管,五個葉尖如同人的五根手指。
我每次想站起來,我身上總會落一片葉子,這葉子就像一只手一樣,把我按在地上,讓我半天起來。
那邊三僚村的兩個人也朝著我走進,他們撥開樹叢,見到了我。
“快看,那是不是張小吉!”
“不是他,又能是誰!”
那二人見我癱坐在地上,口鼻還帶著血跡,頓時覺得有機可乘,兩人朝著我跑了過來。
我望著他們,我想起來逃走,可是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按在地上,這股力量我懷疑是我身后的那棵鬼拍手。
這個鬼道長著很多詭異的東西,就比如這棵鬼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