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指點一二后,道:“從現在開始,這個項目由你全權負責,不要再來問我。”
張森誠惶誠恐,“我我我……我負責?!”
“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短了,這點主意還拿不定嗎?”
裴述淡聲。
“可是這個項目是集團今年最大的重點,萬一我弄砸了……”
他還要背鍋不成?
“砸了算我的。”
裴述給他喂了顆定心丸。
然后又畫了個餅,“如果成功,給你升職加薪。”
張森剛答應:“謝謝裴總!”
電話秒掛。
“……”
看來他家總裁的魂兒是徹底被勾跑了。
男人回到餐桌時,棠芝已經吃完了,正優雅地用餐巾擦著小嘴。
她隨口問了句:“什么事講這么久?”
“家里的事。”
裴述淡淡道。
飯后容易有聊天的欲望,棠芝用閑話家常的語氣又問:“你家里還有誰呢?”
裴述如實回答:“父母健在,上面還有個姐姐。”
“他們……”棠芝停頓幾秒,“知道你在做這一行嗎?”
“不知道。”
也是實話。
他家人的確不知道他最近在假扮男模。
“我一直不太理解……”
經過多天的相處,棠芝忍不住向男人袒露心聲。
“不理解什么?”
“為什么你明明很優秀卻要干這一行?”
裴述思忖片刻,“因為這一行不僅來錢多,而且來錢快。”
棠芝不解,“你怎么會那么缺錢?”
看少女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裴述只好搬出親愛的母親大人。
“我母親得了一種罕見的心臟病,需要在德國住院治療,所以我急需一大筆錢。”
前半段也是真話。
他母親的確正在德國治療心臟病。
總不能為了忽悠人家詛咒自己的母親吧。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之前在出租車上用德語接電話,估計就是在和那邊的醫院聯系。
為了給母親治病不惜下海,他也算是個大孝子了。
棠芝不禁有些敬佩。
“你母親需要多少治療費?”
她問。
裴述搪塞道:“五百萬。”
“還真不是一筆小數目,要不我先把酬勞付給你吧,你好給你母親交醫藥費。”
棠芝好心提議。
“謝謝,最近一期的費用我已經交過了,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約定的,先看我表現再給酬勞。”
見男人不領情,棠芝便沒再堅持。
在城里逛吃一天后,晚上回到酒店。
他們的行李已經被放在總統套房的客廳。
棠芝立即發現少了個重要物品——
“我的古琴呢?”
她有個單獨的黑色琴盒,長條形的,很容易辨別。
明顯不見了。
少女眉心頓時擰成一團,純媚的小臉上滿是焦灼。
裴述摟了摟她的肩膀,柔聲安撫:“別著急,我打給航空公司問問。”
他馬上撥通客服電話,告訴那頭有一個琴盒沒送到酒店,查查是否落在機場。
然后便只能先等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