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現在更關心的是,一直匿名給她送珠寶的人到底是誰?
于是她拿起客廳里的座機電話,撥通總統套房服務專線。
“尊貴的客人,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里面傳來彬彬有禮的聲音。
“我想知道,是什么人送來的鮮花和禮物?”
那邊很快作答:“是一位速遞人員交給酒店前臺,您的專屬管家為您拿到房間。”
總統套房都會配備專屬管家。
棠芝發現自己問得多余,人家當然不會親自來送禮物了。
她以前也專門找人調查過禮物的來源,可是什么也沒查到。
這個人堅持這么多年,也算是她的鐵桿粉絲了,為什么就是不現身呢?
難道長得太丑了怕嚇到她?
不管了,棠芝跑去穿衣鏡前,回頭喚道:“過來幫我戴上。”
裴述走到她身后,溫柔地將項鏈戴到纖細的天鵝頸上,接著修長手臂摟她入懷,凝著鏡中人的眉眼間盡是繾綣的寵溺。
鑲鉆鏈身環繞著優美白皙的脖頸上,璀璨的心形主石被托舉在精致白皙的鎖骨間,美得不可方物。
“送禮的人品味不錯,項鏈很襯寶寶。”
裴述彎著眸,自買自夸。
“你難道不吃醋嗎?”
棠芝望著鏡中的大鉆石,下意識地說。
說完頓覺不妥,他一個男模吃哪門子的醋啊?
她不知不覺真把他放在“男朋友”的位置上了……
裴述眼含興味地看著鏡中羞紅的小臉,胳膊在她的軟腰上收緊,語調輕揚,“寶寶希望我吃醋?”
“你、你少臭美了。”
棠芝用手肘撞開他,捂著發燙的臉頰慌亂走開。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口不擇言道:“你吃醋有什么用?你又買不起。”
話音剛落她就后悔了,怎么能這樣傷人家的自尊呢?
于是連忙去看男人的反應。
卻見他雙手插兜,神態自若,似乎根本沒往心里去。
但棠芝還是給他道了個歉,“不好意思,不該那樣說你。”
裴述勾了勾唇角,拉住小手又將她拽進懷中,捏起她的下巴,“我已經擁有這世上最大的珍寶了,干嘛生氣?”
話落便兜住后腦吻下來。
炙熱的掌心抵在后腰上,把她整個人揉進懷里,讓他們的身體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棠芝逐漸感覺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喉間發出細而密的輕喘。
片刻后,男人終于大發慈悲地松開紅唇,給她呼吸的機會,卻在耳邊說著邪惡的話。
“寶寶,戴著項鏈和我做一次。”
低啞磁沉的嗓音帶著蠱惑的意味,似乎要將她引入深淵。
棠芝抬手嬌嗔地捶他,“有病啊你!”
別人送的項鏈這么讓他興奮嗎?
裴述握住粉拳,金色碎發下深邃的藍眼睛染著濃濃的欲,“我想看它在你脖子上晃動的樣子,一定很美。”
“討厭啦你!唔……”
棠芝的嘴唇再次被死死封住,所有的抗議都被吞噬殆盡,只剩下甜美的哼嚀。
她還穿著表演時的唐制大袖衫齊胸裙,胸前的對襟早已被扯得松散,男人又開始動手解她身上的衣帶。
繁復厚重的衣裙很快層層剝落,留下滿地凌亂。
棠芝身子一輕,僅剩的重量便是那條閃耀無比的“天使之心”。
光芒四射的鉆石和溫潤雪白的玉肌交相輝映,宛若一件絕世的藝術品。
裴述眼底幽深,一把將人橫抱起來,眸光落在她染上霧粉色的玲瓏身軀,像惡魔一樣在耳邊低語,“寶寶,今天想在哪兒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