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小姐,這里還有一份很奇怪的禮物。”
棠芝轉眸望過去,只見助理將一個精致小巧的金色鳥籠舉在手里,向她展示。
許緗替她接了過來,蹙起煙眉端詳,“就只有空空的鳥籠嗎?”
“嗯嗯。”
助理點頭。
“有沒有留什么卡片?”
“沒有,匿名的。”
又是匿名,又有人暗戀她嗎?
棠芝天真地遐想。
不過她更好奇的是:“是24k純金的嗎?”
說罷就想在籠子上咬一口看看有沒有牙印。
“Σ(っ°Д°;)っ!!!”
差點下嘴的時候,許緗眼疾手快地將鳥籠抽走了,驚恐道:“芝芝,萬一人家在上面涂抹什么奇怪的東西怎么辦?!”
心無防備的棠芝滿臉純真,“涂抹什么,誰會這么無聊?”
許緗卻盯著金光閃閃的鳥籠思忖,眉頭越擰越緊,“我總感覺這東西是種不好的暗示。”
一個愛看言情小說的助理接話:“該不會是想讓咱們棠小姐做他的金絲雀吧?”
棠芝立即表態:“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她是天地間自由馳騁的風,才不是鳥呢,什么籠子都關不住。
許緗又發揮了下她敏銳的直覺,“芝芝,讓舅舅為你增配幾名保鏢吧,省得有心術不正的人盯上你。”
棠芝表示同意。
樹大招風,最近是該防著點。
身在坤城的裴述也從暗線那里得知此事,當場下令加派人手保護。
當然他更迫切的是回到棠芝身邊,但裴娜發起的集團變革目前到了至關重要的節點,他絕對不能甩手走人。
否則前功盡棄,入贅之事也遙遙無期……
在佛城連續演出三天后,棠芝已經在海外聲名鵲起。
佛羅倫薩音樂廳的理事親自來挽留他們,請求他們加演幾場,但由于后面的行程早就定了不好臨時變更,只得作罷。
于是棠芝又和樂團一起前往巡演的下一站——法國。
踏上黎城的一刻,棠芝就想起anna父女。
也不知道他們如今過得怎么樣了?
anna曾經通過男人的手機給她打過視頻電話,小家伙臉蛋紅潤不少,在鏡頭前笑容純真燦爛。
有錢買藥后,ivan的氣色也肉眼可見地變好,父女倆應該生活得不錯。
棠芝讓許緗去買些小女孩喜歡的玩具零食,也給ivan準備了禮物,打算去探望他們。
于是這才發現自己并不知道他們的住址和聯系方式,得先問問那個還在坤城照顧精神病人的男人。
說不定照顧精神病人也是那詭計多端的男人的幌子。
以后再慢慢找他清算吧。
傍晚時分,今天不用演出的棠芝坐在街邊咖啡館內,悠閑地望著窗外。
橘粉色霞光鋪滿了城市的天空,夕陽余暉穿透梧桐樹葉,在她白皙純媚的小臉上留下漂亮的金色烙印。
許緗坐在對面,端著咖啡杯彎眸欣賞。
法國時間比華國慢七小時,此時的華國已經凌晨一點。
棠芝心念微動,還是決定給那男人打個電話試試。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那頭竟然秒接。
“寶寶?”
久違的磁沉聲線中帶著剛醒的低啞和懶倦,通過電流傳導到耳朵里,莫名好聽。
“吵醒你了?”
棠芝有些抱歉道。
“沒事,是我睡得太早。”
男人溫柔的嗓音含著笑,格外繾綣。
“想我了嗎?”
他似乎很期待地問。
“……”
棠芝不知怎么就啞了。
換平時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不想”,然后直入主題問自己關心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