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
和男人通完電話后,棠芝內心安定許多,便去彩排了。
這次他們會多停留幾天,然后前往下一站英國,希望在她離開前能收到anna父女的消息。
十幾分鐘后,抵達黎城著名的夢樂音樂廳,棠芝的法國首場演出今晚就在這里舉辦。
許緗帶著助理去協調舞臺設備調試了,棠芝則在第一排觀眾席上坐著休息。
這時,莫芳帶著一位溫婉秀美的婦人走進她的視線。
“芝芝。”
莫芳和那婦人笑盈盈地向她走來。
棠芝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莫團長。”
莫芳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學姐虞秋玉,很想認識認識你。”
棠芝轉動眼眸。
只見她也生了雙水汪汪的桃花眸,雖然有了點年齡的滄桑感,卻仍是顧盼神飛,光彩照人。
再細看那精致如畫的五官,竟有幾分像照片上她那素未謀面的亡母。
更巧的是,她的名字里也有一個“秋”字。
棠芝頓時倍感親切,主動和她握了握手,“虞女士,很高興認識您。”
虞秋玉目光很是和藹和欣賞地看著她,笑道:“我應該長你一輩,叫我秋姨就好。”
然后從胳膊上挎的名牌手袋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禮盒,“這是見面禮,希望棠小姐能收下。”
“秋姨太客氣了。”
棠芝推了回去。
虞秋玉卻堅持:“不是什么值錢玩意兒,一點心意而已。”
她便卻之不恭了。
“看看喜不喜歡?”
虞秋玉眼含期待地問。
棠芝便當著她的面打開,里面是一枚蘭花造型的胸針,采用的是傳統絨花和掐絲琺瑯相結合的工藝,十分精美別致。
真誠地點了點頭,“喜歡,很好看。”
而且她的母親就姓蘭,又不由自主地對眼前的婦人更添幾分好感。
“你秋姨也是古琴演奏家呢,只不過早早就嫁人隱退了。”
莫芳道。
虞秋玉輕拍她一下,“我算什么演奏家啊,你可別取笑我了。”
“學姐,你可是第一位在夢樂音樂廳彈奏古琴的華人,怎么不算演奏家?”
“棠小姐這樣的大師級水平才能被稱作演奏家,年紀還這樣輕,真是后生可畏。”
棠芝謙虛地抿了抿唇,“秋姨叫我芝芝就行。”
虞秋玉親昵地拉起她的小手,“有機會我還想向芝芝討教琴技呢,你可要賞臉哦。”
“嗯,沒問題。”
寒暄一會兒后,許緗和助理們已經幫她把舞臺準備好,棠芝便去臺上彩排了。
莫芳和虞秋玉繼續坐在第一排觀賞。
婦人望著琴案后的少女,眼中閃爍著向往,“真懷念啊。”
莫芳打趣:“要不學姐也加入我們樂團吧?”
虞秋玉嗔她,“我都這把年紀了,又整天圍著老公孩子轉,琴技早生疏了,還是年輕好啊,如果再讓我年輕一次,一定不那么早結婚生子。”
“學姐當年如果不是為了愛情放棄事業,一定也能在古典音樂圈取得一番成就。”
莫芳很是惋惜道。
虞秋玉嘆氣,“唉,別提這些陳年舊事了。”
然后轉移話題:“離開黎城前去我那兒作作客吧,給個機會讓我好好款待你們。”
“行。”
莫芳答應得很爽快。
她這位學姐年輕時就嫁給了當地富豪,在郊區有一座非常漂亮的紅酒莊園,正想去開開眼呢。
“可別光顧著你一個人來,幫我把芝芝小姐也請來。”
虞秋玉特意強調。
莫芳擺手,“那我可做不了主,這位大小姐又不會聽我的。”
“要是芝芝不來,那你也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