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虞秋玉給了她兒子一記愛的鐵拳,“你上廁所不鎖門還有理了?”
“呃啊——”少年齜牙咧嘴地抱住頭,“不是說好成年后不打我嗎?!”
一場烏龍過后,雙方在品酒室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虞秋玉正式介紹道:“這是犬子louis,中文名虞斯年,讓大家見笑了。”
棠芝這才看清他生了張俊朗的混血臉,眉眼形狀和虞秋玉很像,但瞳仁是偏淺的咖色。
一頭微卷的短發蓬松帥氣,是天生的亞麻色。
虞斯年繼續撅著嘴發牢騷:“媽咪,你的客人怎么這么粗魯啊,上別人家做客還帶著槍?”
“……”
棠芝吞了下口水。
沒想到還是尷尬了。
許緗替她解釋道:“是因為芝芝最近收到過奇怪的禮物,所以我們加強了防范。”
虞斯年循著清婉的聲線看向她,眼睛頓時亮了。
主動套近乎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許緗淺笑,“我叫許緗,很高興認識你。”
“許緗?姐姐的名字真好聽!”
剛才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少年綻放出純真開朗的笑容。
一旁的莫芳好奇道:“什么禮物?”
棠芝回答:“一個金色鳥籠。”
“鳥籠不是很常見的東西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虞斯年不以為然地嗤了聲。
被少年這么一揶揄,棠芝還真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人家如此盛情款待她,她卻這樣心存防備,是挺失禮的。
于是對虞秋玉道歉:“對不起,秋姨,冒犯到您和您家人了。”
婦人卻大度地擺擺手,“沒關系的,女孩子出門在外多警惕些也是應該的。”
然后嚴厲地瞪向她兒子,“這件事不準再提了,否則把你扔酒窖里去。”
虞斯年乖乖給嘴巴拉上拉鏈,然后繼續笑瞇瞇地盯著許緗看。
這個姐姐好美呀,怎么看都看不夠。
許緗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覺得他眼神干凈沒有惡意,便轉眸對他禮貌地笑了笑。
結果沒想到笑完后,對面的少年表情更呆了。
“……”
許緗趕緊把視線收了回去,舉起紅酒杯抿了一口。
“芝芝,再嘗嘗這瓶白葡萄酒吧,100%雷司令釀成,口感濃郁,酸度與甜度平衡,有酵母香、杏仁和蜂蜜的味道。”
虞秋玉盛情難卻,棠芝只好接著把自己灌醉。
嘗完了雷司令,又接著嘗霞多麗,光是白葡萄酒就有好幾個品種。
再加上剛才紅酒也喝了好幾種,多種酒精在她胃里混合翻滾,棠芝成功地倒在桌子上。
……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奢華漂亮的房間里,喉嚨干燥得要命。
“表姐——?”
棠芝下意識去喚自己最信任的人。
下一秒,兩個女保鏢推門而入,“棠小姐,您醒了。”
“現在什么時候了,我表姐呢?”
一個女保鏢去給她倒水,另一個則過來扶她起床,“現在是下午三點半,許小姐和虞公子去花園散步了。”
“……”
棠芝接過玻璃杯喝了口水,大腦卡頓中。
半晌后才運轉過來,問:“他們倆單獨嗎?”
“對,是虞公子主動過來邀請的她。”
“喲呵~”
棠芝輕嘖,看來這小老弟對她表姐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