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芳捶胸頓足。
許緗笑道:“芝芝,虞女士單獨送你的那瓶倒是沒碎,已經給你收好了。”
“嗯,謝謝表姐。”
棠芝頓了頓,又問:“這件事秋姨知道了嗎?”
莫芳邊吃邊道:“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呢,改天可得好好念叨。”
善后的事都由大佬的人處理了,也沒有警方找她們做筆錄什么的,所以她很快把重心放回樂團巡演工作上。
“……”
棠芝還想問她覺不覺得虞秋玉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但今天人太多不便問出口。
晚飯后,就都回下榻的酒店了。
這次許緗自己單獨住。
棠芝則自然和裴述住在總統套房。
一進門,男人就開始蠢蠢欲動,從后面摟住她,下頜輕蹭,“寶寶,一起洗澡啊?”
“……”
明明上午才……他能不能節制點?
棠芝無語到家了。
她寧愿沒有這種騷擾式的24小時貼身保護。
于是用很嚴肅的語氣道:“明天一大早還要排練呢,時間不多,晚上我們就直接登臺演出了。”
男人收緊腰上的胳膊,薄唇抵在耳畔輕吐熱氣,聲線磁沉喑啞,“可現在距離睡覺還早,再陪我玩玩嘛。”
然后親了親她粉白圓潤的耳垂,又親了親她柔滑水嫩的臉頰。
一雙大手兵分兩路,沿著腹部上移和下滑……棠芝不禁骨頭一軟,激蕩的電流在身體中四處亂竄。
腦海里,突然想起虞秋玉對她說過的話。
曾幾何時,她也是個年輕有為的古琴藝術家,是第一個站在法國夢樂音樂廳舞臺的華人。
可那次演出后,她遇見了如今的法國丈夫,對方對她窮追猛打,在一起后更是每天浪漫纏綿,久而久之,她的琴技便在男歡女愛的沉淪中荒廢了。
“芝芝啊,希望秋姨的經歷能讓你引以為戒,切勿因為男人和婚姻家庭耽誤了自己的事業。”
這句話令棠芝振聾發聵,在她內心久久回響。
便對身后的男人冷聲開口:“我警告你,不要做我事業的絆腳石,否則現在就分手。”
“……”
裴述怔住。
既然他家寶寶事業心這么強,那他當然得無條件地支持了。
更何況,他也是棠芝的骨灰級資深粉,一直很遺憾前幾次演出沒能到現場,此番在英國必須得好好彌補回來。
于是老實松開了她。
第二天。
棠芝在男人的護送下準時到達排練室。
大家都大吃一驚。
畢竟大小姐之前每次彩排都會遲到一小時。
因為昨晚收到分手警告的裴述,早上7點就把眼睛還沒睜開的少女抱起來刷牙洗臉了。
他不能做她事業上的絆腳石,只能做她最強大的助攻。
腦袋還發著懵的棠芝簡直無了個大語。
排練開始后,裴述照例和兩個保鏢守在門外,引得路人側目,“又站三個保鏢,大人物今天又來排練啊。”
裴述:“……”
人高馬大的白人保鏢于心不忍道:“l?0?3venskiold先生,這里交給我們就好,您去歇息吧。”
遭到裴述冷冷回絕:“我的女人當然得由我親自保護了。”
保鏢便不敢再說什么。
一小時后,許緗和一名助理走出來,忍俊不禁道:“eirik,我出去給大家買咖啡,給你們也帶三杯吧。”
畢竟安保工作也挺辛苦的。
男人勾唇,“謝謝表姐。”
“不客氣。”
許緗便帶著助理離開了圣約翰音樂廳。
繁華的女王大道上,處處充斥著古典的英倫氣息,讓她覺得很有新鮮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