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芝怔愣。
差點把這么重要的習俗給忘了,不過他們是男方入贅,這五金是不是應該她來送呀?
少女托起粉腮,指尖在臉頰上輕點,明艷的紫葡萄貓眼甲油亮瑩瑩的,襯得她肌膚通透雪白。
裴述低眸溫柔地凝著她,“不早了,明天還要接著排練呢,以后再想。”
然后手臂穿過膝彎,將她從腿上橫抱起來,向臥室走去。
第二天。
棠芝還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有人在親吻她。
一會兒嘴唇,一會兒臉頰,一會兒又額頭的。
那人親夠了后,她的身子便突然失去重心,被整個抱了起來。
“唔~”
棠芝發出不滿地嚶嚀,櫻花粉的小嘴撅得老高,帶著嬌滴滴的起床氣。
低沉繾綣的嗓音傳入耳蝸,“醒醒了,寶寶。”
“唔~~!”
少女在結實臂彎中不滿地踢了踢白皙小腿,又哼哼唧唧地表達抗拒。
但男人還是狠心地把她抱到盥洗臺前,然后將人放到地墊上,讓她背靠在自己懷里站穩。
棠芝已經清醒得七八分了,可就是固執地不愿意睜開眼睛。
整個人懶得像沒骨頭,全靠男人頎長的身姿在她身后支撐著。
裴述一邊將人圈在懷里,一邊伸手去擠牙膏,給漱口杯裝滿水,然后親自遞到少女嘴邊,寵溺道:“刷牙了,小懶豬。”
小懶豬微微張嘴,手都不帶抬的,任由男人把牙刷伸進來,漱口水喂進來,就跟照顧小嬰兒似的。
伺候完公主刷牙,又接著伺候公主洗臉。
溫度剛剛好的清水浸潤在鮮花般嬌嫩的小臉上,棠芝總算徹底醒了。
又在眼睛都沒睜開的情況下抱她來刷牙洗臉,她莫名有種被“雞娃”的感覺。
就因為她的那句“不要做我事業的絆腳石,否則現在就分手”嗎……?
這下好了,以后連偷懶的機會都沒有了。
吃完早餐后,棠芝又在男人的護送下準時前往排練室,乖巧得就像被大人送去上學的小朋友。
其他人也都到場了,唯獨不見許緗。
“我表姐還沒來嗎?”
棠芝問。
一個助理道:“今早在大堂集合時就沒看到許小姐,我們就帶著您的琴先來布置了。”
“給她打電話了嗎?”
“打了,沒人接,不知道是不是還睡著呢。”
棠芝蹙眉,許緗從不睡懶覺,而且自從做了她的經紀人后每天起得比助理還早,該不會是因為操勞過度生病了吧?
她立即拿出手機給許緗打了過去。
但那頭“嘟”了半天也沒人接。
棠芝清秀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許緗肯定出事了。
她連忙又給酒店打了個電話,請他們派人去許緗房間查看。
酒店人員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后,便直接用房卡開門進入,只見里面空無一人,許緗的手機卻遺留在床頭柜上。
緊接著,他們立即調取監控,發現許緗自從10點多回房間后再也沒出來過。
于是從大敞的窗戶推測,她很可能是從窗戶被人擄走了。
那個區域正好也是監控死角。
“表姐失蹤了。”
排練室中,聽完酒店匯報的棠芝心急如焚。
其他人也開始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