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釋,直接跟我說她從哪里進山就行。”
其中一個士兵趕緊指了阿香進山的路。
陸艦往里走,大概走快一公里才看到阿香在林子里蹲著挖什么東西。
因為四處都是山林沒人,阿香也摘下護目鏡跟口罩透氣。
陸艦不用問,一眼就認出她來。
但他是怎么都想不通阿香為什么會突然跑這里來,來就算了,還,還錯認把那陸三海當她男人。
陸艦真是又氣又沒話說。
他蹲下來撿了個松塔朝阿香扔了過去。
阿香感覺腦袋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她趕緊回頭去,看到有個穿防護服的人站在不遠處。
醫生的防護服有藍色的標,護士的是紅色的標,她們這些志愿者是沒有標的。
所以那個人是醫生。
阿香趕緊解釋:“我,我就是看著四處沒人,我脫下來透透氣。”
說話間趕緊把面罩護目鏡給戴上。
陸艦不說話,勾勾手把她招呼過來。
阿香把挖到的蚯蚓放進搪瓷缸里,趕緊朝陸艦過來。
“醫生,我沒有亂跑,我基本就在這一圈,一會就回去。”
陸艦看她也沒認出自己來,故意壓沉著聲音問:“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挖點蚯蚓回去給我男人補補。”
陸艦聽完真是想敲她腦袋,不過想想幸好他不是那陸三海,否則吃蚯蚓的就是他。
阿香怕被問責,就小聲解釋。
“他現在生病,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光掛針水肯定不行,這么多人大魚大肉也不現實,我原本是抓了竹蟲跟蟬蛹的,但附近的都被我抓完了,只能挖蚯蚓了。”
陸艦看她非但認錯人,還在別的男人身上花這么多心思,他更生氣了。
忍不住還是伸手敲了一下阿香的腦袋。
阿香看他這體格知道他是個男醫生,但這舉動有些輕佻曖昧,她也有些不高興。
再看這荒山無人,她怕對方真的有什么意圖,只能嚴肅地聲明。
“這位醫生,你可以責罰我,但請你放尊重。”
陸艦還想著回去再說,看她還提醒自己放尊重,他突然轉身就把阿香拽過來摟在懷里。
阿香反應過來可不慣著他,拿著小鐵揪的把手朝陸艦的腦袋狠狠砸下去。
陸艦痛得直捂著腦袋蹲下來。
阿香退了一步:“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在鄉下,我的力氣跟牛一樣大。”
陸艦痛得說不上話,干脆是把面罩跟護目鏡摘下來。
阿香看清楚他的臉,但不大相信:“陸艦…”
不對啊,她早上交班走的時候他臉上還是黑乎乎,爛兮兮的,怎么…
陸艦捂著悶疼的腦袋站起來:“哼,你還能認出我呢?”
阿香為了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也摘下了面罩跟護目鏡。
“你怎么,好的這么快?”
“還怎么好的這么快?丁遙香,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長什么樣?”
阿香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了,也就是說那個陸三海不是陸艦。
“我這…”
阿香現在是腦袋亂,嘴也亂,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什么我,人家叫陸三海,他長得哪點像我了。”
“我以為你在部隊里就叫陸三海啊,而且那位同志他那臉根本就認不出原來長什么樣子了。”
阿香當時也是被悲痛沖昏了頭腦,而且她哪里知道有這么多的巧合。
加上劉萬寶給她開的介紹信,下意識也寫著陸三海,所以她才暢通無阻過來了。
看著陸艦好端端地站在跟前,阿香止不住又哭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