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月渾身一顫，強裝鎮定道：“不過一件十幾萬的衣服而已，既然臟了，那就丟掉，反正我也不缺那十幾萬。”
“剛才，戚大小姐，可不是這樣說的吧？”楊九天冷笑。
“楊九天，你不要太過分了！”
戚明月被楊九天當眾質問，頓時惱羞成怒：“你別忘了，我可是戚家的大小姐！如果你敢把我怎樣，戚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
馬杰走向前，冷冷地說道：“一個戚家的小輩，也敢在我面前裝大佬？就算是你爺爺在這兒，他敢對楊先生說這句話嗎？”
戚明月緊緊地抿著嘴唇，不敢在說話。
馬杰可是跟他爺爺一個級別的大人物，而且掌控江城的經濟命脈，還真不是戚家能輕易得罪的。
“穆芊芊，你臉上的巴掌印，是她留下的吧？”
楊九天看向穆芊芊問道。
之前他剛見穆芊芊的時候，就發現穆芊芊的臉上有個巴掌印，此時雖然看不到了，卻無法改變被扇過耳光的事實。
穆芊芊連忙搖頭：“沒有人打我！”
她顯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對方畢竟是戚家大小姐。
戚明月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你是哪只手打了她，現在就用哪只手，扇自己十耳光，如果你不用力，我親自動手！”
楊九天漆黑的瞳孔中，充滿怒意，話音落下，他忽然一掌拍下。
“砰！”
一聲巨響，他身邊一張堅硬無比的實木餐桌，瞬間粉碎。
這一掌拍下，震驚全場。
距離楊九天最近的戚明月，更是驚恐不已，下意識地躲在她包養的小白臉身后。
“大……大哥，是她要挑釁您，跟我無關！”
小白臉看起來一身肌肉，此刻卻像是老鼠見了貓，嚇得渾身瑟瑟顫抖。
不是他膽小，而是楊九天的力量太恐怖，一巴掌拍碎一張實木餐桌，就算他是體校練武術的，在餐桌上留下掌印，也做不到。
“你這個賤女人，給我滾開！”
小白臉一把推開正躲在自己身后的戚明月，跑著離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戚明月的身上。
在場幾十號賓客，卻無一人對她有絲毫的同情。
剛才這個女人是怎么陷害穆芊芊的，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被楊九天針對，也是惡有惡報。
“真是沒想到啊，天不怕地不怕的戚大小姐，也有害怕的時候？”
馬甜雙手抱臂，滿臉都是諷刺，笑瞇瞇地看著戚明月。
“誰說我怕了？”
戚明月惱羞成怒，被那么多人圍觀，還被楊九天逼著自己打自己的臉，簡直就是她的恥辱。
“既然不怕，你怎么不走？”馬甜戲謔道。
戚明月狠狠地瞪了馬甜一眼，又看向楊九天。
只見楊九天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從臉上看不出喜怒。
穆芊芊就在他的身邊，臉上滿是擔憂，顯然擔心楊九天為了自己而得罪戚家。
戚明月知道，這時候，只有穆芊芊才能幫自己。
于是，她看向穆芊芊，開口道：“這位小姐，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因為你灑了一點湯汁，就讓你賠償。”
聽起來是在道歉，但語氣卻極為生硬，明顯不是誠心的。
穆芊芊連忙搖頭，又對楊九天說道：“要不就算了吧？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