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誰的日子又好過呢?
“其實我也不想麻煩大家,但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秦佩茹紅著眼眶道,“都說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子,我現在還是學徒工,一個月只有一十八塊五……實在是養不活了。”
“學徒工?”
林紹文瞪大了眼睛。
秦佩茹進場應該有三年了吧,連一級都沒有過?
“咳咳咳……”易忠海干咳了兩聲,“大家都知道,咱們鉗工吃的就是手藝活,女人在這個崗位還是很吃虧的。”
眾人聞言,倒也沒辦法反駁。
畢竟鉗工這個工種,的確很吃力氣。
“不是,棒梗不是還有親媽嗎?”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淮茹。
“他只要承諾以后愿意給我養老,他的學費我掏了。”秦淮茹淡然道,“還有……口說無憑,他得先和賈張氏斷絕關系。”
“小娼婦,你休想。”
賈張氏立刻炸了,只見她起身叉腰道,“秦淮茹,你這個狐貍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現在戴的手表,騎的自行車,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給你的呢。”
她很想把這個“野男人”定位在林紹文身上,可和林紹文交手也有多年,她不得不承認,整個大院……唯有林紹文和她旗鼓相當。
“我有野男人你也管不著吧?”秦淮茹譏諷道,“最少我現在吃得好住的好,比跟著賈東旭日子好過太多了……”
“哼,你用這種臟錢,小心被槍斃。”賈張氏吐了口唾沫。
“說起槍斃……”林紹文遲疑了一下,“對了,賈張氏,這么久了,怎么也沒看到你出門去拜祭一下賈東旭?”
“對啊。”許大茂恍然道,“賈張氏,賈東旭也走了有幾年了,你去看過他沒有?”
“你管得著嘛。”賈張氏臉色一白,可依舊嘴硬道,“東旭是我親兒子,他的事我自然會放到心上,你們操什么閑心?”
“這不是關心你嘛。”林紹文苦笑道,“雖然事情過了很多年,可我還是記得當初你大白天的燒紙給老賈,火盆都炸了……”
“嘶。”
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初這件事可是傳得神乎其神,老賈有點東西的。
“小畜生,你別宣傳封建迷信啊,不然我去街道辦告你去。”
賈張氏臉更白了。
她還真沒去看過賈東旭和老賈,畢竟元寶蠟燭什么的可都要錢買。雖然秦佩茹每個月給她三塊錢,可這些錢都是她的命根子。
萬一哪天秦佩茹真不管她了,她還指望著這些錢過日子呢。
“林紹文,大晚上的別說這個,多滲人啊。”張婉不滿道。
“可不是嘛。”傻柱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道,“老賈也就算了,是病死的,賈東旭可是枉死的,這要是跑回來……”
“臥槽,你能別說了嗎?”
許大茂渾身一顫,瞳孔都收縮了一下。
傻柱看著眾人嗔怪的模樣,立刻訕笑一聲閉上了嘴。
“別說這些閑話了。”易忠海沉聲道。“這次還是按照老規矩,我們三個大爺一人捐五塊,剩下的全憑自愿……”
說著就掏出了五塊錢,擺在了桌子上。
劉海中和閻埠貴見狀,也都忍痛開始掏錢。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紹文。
“不是,你們愿意捐多少就捐多少,看我做什么?”林紹文不滿道。
“叔,你是院子年輕一代的領袖,是我們的榜樣啊。”閻解成一臉崇拜道,“你捐多少我捐多少……”
“我也是。”閻解放和閻解曠旗幟鮮明道。
“他算個屁的領袖,摳摳搜搜的。”
劉光奇冷哼一聲,掏出了五塊錢擺在了桌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