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
賈張氏蹲在了地上,用手捏著雪球。
“你到底是不是天煞孤星?”林紹文嘆氣道,“先是老賈英年早逝,后是賈東旭半路夭折……你這克夫克子的的,有點晦氣啊。”
噗!
不知道誰笑了一聲,隨即整個院子哄笑了起來。
“林紹文,你這個畜生,你才是天煞孤星,你全家都是天煞孤星……老娘砸死你。”
賈張氏就知道這畜生嘴里沒什么好話,所以提前捏好了雪球,狠狠的朝著林紹文丟了過來。
林紹文低頭閃過以后,立刻朝著院外跑去。
嘭!
雪球砸在了正準備出去上班的李壯腦袋上。
他眼睛一瞪,正打算罵人。
可看到回廚房拿菜刀的賈張氏,立刻慫了,也不敢說什么,飛快的跑了出去。
“小畜生,你別跑,我砍死你。”
賈張氏舉著菜刀沖到了大門口后,林紹文的車早已經走遠了。
她狠狠的撿了個雪球砸了出去,又砸到了一個路人。
可對方看到她右手上的菜刀,也不敢說什么,只好自認倒霉。
“殺千刀的小畜生,你克父克母,你不得好死。”
“老娘是天煞孤星,那你就是個小雜種。”
“該死的畜生,你別回來了。”
……
賈張氏舉著菜刀,整整罵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胸口的那口氣給出了。
傍晚。
摸了一天魚的林紹文停好了車后,剛打開車門,卻發現把人掀翻了,不由皺著眉頭走了下來,看著許大茂道,“老許,你什么情況,碰瓷啊?”
“去你的。”許大茂從地上爬了起來后,瞪著發紅的眸子道,“老林,你這不得賠我醫藥費啊?”
“醫藥費?成啊。”林紹文樂呵呵道,“我和協和挺熟的,我現在送你去協和……給你剌一刀怎么樣?剛好我覺得你那環切手術做的不好,我讓他們再給你做做。”
說著就準備把許大茂塞到車里。
“別別別,醫藥費我不要了還不成嗎?”許大茂急忙道,“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玩笑……”
“不是,你許大官人都開始碰瓷了,什么情況?”林紹文掏出煙遞了一根給他。
“這不是窮嘛。”許大茂苦著臉道,“昨天我……我以為你麻布里裝的是壞人,不是踢了一腳嘛,哪知道是閻解成,這不,被閻老西給訛上了。”
“哈。”
林紹文頓時樂了,大笑道,“他問你要多少錢?”
“多少?他要我承擔閻解成一半的醫藥費。”許大茂一臉晦氣道,“閻解成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醫院說最少他的休養三個月……”
“沒有報工傷?”林紹文好奇道。
“報個屁。”
許大茂苦著臉道,“閻埠貴和劉海中大清早就去了紡織廠和我們廠的廠辦,紡織廠我不知道什么情況,但我們廠是被魯廠長罵了個狗血淋頭,又不是在廠里受傷的,而且還不是上班時間,怎么報工傷?”
“真笨。”
林紹文撇嘴道,“你們就不知道說是在上班的路上摔的?這大雪天的,摔一跤不是也正常嗎?”
“臥槽,你說的好有道理。”許大茂猛拍腦袋后,又苦了臉,“他媽的,劉海中和閻老西要是有你這腦子,也不會為了醫藥費發愁了。”
“不是,以你的身家,不至于這么窮吧?”林紹文摸著下巴道。
“怎么不至于?”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我被弄去劉光福那小雜種弄去掏了幾個月的糞,這家里總要有口肉吃吧?沒了肉食來源,可不得去買?這一來二去,家底就沒了。”
他以前老是想著往上爬,當個主任什么的。
現在回想起來,放映員的工作是真香,只要他在鄉下暗示幾句……雞鴨魚肉,反正都得搞上一點,這些都沒有,白面也得給上一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