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紹文剛出院,就看到閻埠貴紅著眼珠子蹲在門口抽煙。
邢隊長則帶著幾個聯防辦的隊員在勘查,見到林紹文來了以后,立刻迎了上來。
“老林……”
“什么情況?”
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
“還能什么情況,閻埠貴的車丟了。”邢隊長苦笑道。
“啥玩意,自行車丟了?”
許大茂和傻柱一臉錯愕的走了過來。
閻埠貴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老閻,你這車就停家門都能丟?”林紹文皺眉道。
閻埠貴可是號稱“門神”,這院子里誰進誰出,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我他媽怎么知道?”閻埠貴委屈道,“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車還在門口,這早上起來車就不見了……”
“有沒有腳印?”林紹文問道。
“哪來的腳印,這院子的和街道的雪都被人掃干凈了。”閻埠貴欲哭無淚道。
林紹文不動聲色的往后院走去,邢隊長立刻跟了上來。
“老林,你懷疑誰?”
“咱們院子這么多年都還沒出過這么大的事,自行車可不比錢,一般人可不敢偷……”林紹文壓低了聲音道。
這年頭的自行車可都是有鋼印,也就是有車牌的。
當然,敢收賊贓的也都是專業人士。
鋼印什么的也難不住他們,只是一般人不敢以身犯險罷了。
“你是說姓嚴的?”邢隊長皺起了眉頭,“不應該啊,這自行車可不好出手,他們幾個鄉下來的……就是把車偷去了,也不敢胡亂賣給別人吧?”
這是實話,除了專業的盜竊團伙。
一般沒有人敢偷這么大的物件。
“說不好。”
林紹文搖搖頭,剛到后院。
卻看到嚴華一家三口剛剛起床,正在屋檐下漱口。
三人見到林紹文和邢隊長后,不由斜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
“看樣子不是他們。”邢隊長悄聲道,“閻埠貴說他晚上三點還看到自行車在……基本上六點就有人起來了,所以作案時間應該是三點到五點,如果這個點從院子外進來的話,保不準就有人撞到了。”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林紹文搖搖頭,瞥了一眼正在伺候兩個孩子吃東西的秦佩茹。
好像……很久都沒看到棒梗了。
大院門口。
“邢隊長,你們可一定要幫我把車找回來啊。”閻埠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那車就是我的命根子,要是找不回來……我也不活了。”
“你放心,我們會盡力幫你找的。”邢隊長正色道,“你那車有鋼印,這些小偷賣不遠的……”
“那就好,那就好。”閻埠貴擦擦眼角后,看著林紹文,不由眼珠子一轉,“他叔,你看我這車也被偷了,你的車反正放著也不騎,不如我給你做做保養?”
“可別。”秦京茹立刻道,“要是給你開了這個頭,我們院子里那么多車都沒人騎,豈不是干脆貢獻出來給院子算了?”
“此話當真?”
傻柱等人立刻來了興趣。
“去你的,正話反話聽不出來啊。”秦京茹沒好氣道。
“哎。”
閻埠貴幽幽嘆了口氣,譏諷道,“他叔,你也是個爺們……怎么被娘們吃的死死的。”
“可不是嘛。”三大媽也挺著肚子道,“都說‘娘們當家,墻倒天塌’……你看看你好好的一個爺們日子都過成什么樣了?”
“過成什么樣了?是沒飯吃,還是沒煙抽?”秦京茹不屑道,“你家爺們倒是不聽你的話,你看看他……好不容易攢臺自行車都沒了。”
該死的賤人。
閻埠貴被戳到了痛處,頓時臉色鐵青。
“走吧,要遲到了。”
秦京茹挽住了林紹文的手臂,懶得搭理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