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立刻撿起地上的瓶子,又屁顛屁顛的朝著商店走去。
“他干嘛去呢?”林紹文好奇道。
“還瓶子啊。”許大茂叼著煙,不以為然道,“你沒看到有人在那邊盯著嘛,如果不還瓶子,那可就有樂子了。”
“嘖。”
林紹文無奈的搖搖頭。
飲料喝完,還得把瓶子還回去,這也真是時代特色了。
好半晌。
閻解成跑了回來,傻柱起身拍了拍林紹文的肩膀。
“走吧。”
“成。”
林紹文坐上了后座,閻解成騎車。
南海子雖然是叫做海,實際上就是一個巨大的濕地。
而且“海子”兩個字源自于蒙語,算是漢語特定詞匯。
又過了二十分鐘后。
眾人把車停好。
“哥幾個,干活吧。”傻柱笑道。
“欸。”
眾人急忙開始從車駕上掏出了玉米粒和網兜。
然后又弄了根繩子捆在木頭上,把木頭架在了網兜下面,自己則躲在了樹后,悄悄咪咪的看著。
“我說你們這靠不靠譜啊。”林紹文抱怨道,“這里別說鴿子了,就是鬼影子都沒看到一個……”
“去,別胡說,劉光福踩的點。”許大茂撇嘴道,“街溜子別的事不在行,但整個四九城的犄角旮旯他都清楚。”
“這倒是。”
林紹文深以為然。
畢竟沒有誰會閑得無聊,把金山墓園的所有墓碑抄一遍的。
不過,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好奇道,“你們許諾了他什么好處,居然讓他能把這地方告訴你們?”
“還有什么,兩只鴿子。”傻柱撇撇嘴。
“唔,要是我們空車……我的意思是,要是我們抓不到鴿子呢?”林紹文又問道。
“呸呸呸。”
許大茂等人急忙啐了他一口,“老林你可別烏鴉嘴了……”
“噓,來了。”
閻解成示意大家噤聲。
這時,伴隨著一陣翅膀的撲騰聲。
一群鴿子落在了不遠處。
鴿子身體呈灰色,或者褐色,腦袋不大,眼環為紅色。
體形很肥碩,林紹文目測了一下,估摸著一斤左右。
“這不太像是野鴿吧?”林紹文摸著下巴道,“這寒冬臘月的,野鴿沒道理這么肥。”
“你管他呢。”傻柱不屑道,“自己家的鴿子不在家關著,飛到外面來了……這被人逮了不是自找的嗎?”
“唔,你說的好有道理。”
林紹文徹底被傻柱的強盜邏輯給打敗了。
閻解成等人死死的盯著鴿子,握著繩子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臥槽,你真沒出息。”
許大茂罵了一聲后,搶過了繩子握在手里。
這時,那群鴿子好似也看到了黃燦燦的玉米粒。
先是來了兩只試探性的啄了一下,其他鴿子見到沒事以后,立刻圍了上來。
“七、八、九……”
傻柱數到十的時候,不由拉了一把許大茂,“差不多得了,那網兜只能裝這么多。”
“成。”
許大茂狠狠的一拉繩子。
網兜瞬間落下。
傻柱等人猶如細犬一樣撲了上去,死死的按住了網兜。
“哈哈哈,發財了。”
閻解成看著不停的撲騰的鴿子,狂笑不止。
閻解放和閻解曠則吞了口吞口水,死死的盯著他們手里的鴿子。
“怎么樣,哥們還行吧?”許大茂得意道。
“行行行。”傻柱急忙道,“趁著天還早,咱們換個地方再逮一些……”
“走著。”許大茂意氣風發道。
林紹文看著網兜里的鴿子,內心突然有種不安感。
“叔,別看了,到時候你分大的。”
閻解成等人推著他朝南海子另外一邊走去。
幾個人如法炮制,又逮了十多只鴿子。
“哥幾個,差不多咱們撤吧?”林紹文勸道。
“別介啊。”
許大茂攔住了他,“這才哪到了哪啊,咱們今天不逮他幾十只,對得起跑這一趟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