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對,流浪。你是個流浪的孤兒,但不一定在哪流浪。在安全區中的發達地方,寄宿在好心人家里,衣食無憂也是有可能的。”
“寄宿在好心人家里,那還叫流浪漢么?”
“差不多吧,起碼比你的住址靠譜點。在一些條件不錯的區域,也有流浪漢覺醒序列的先例,當然,大都是破產的富商,或者被趕出家門的豪門私生子。”
秦思洋又想了想:“可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是住在安全區邊緣的。他們如果看見我的信息是流浪,會不會覺得有問題?”
“你身邊的人?【居安學校】那群螞蟻?他們又不能覺醒序列,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注冊信息?”
“萬一呢?還是要做到萬無一失。”
錢問道想了想,說道:“既然你擔心,那就把你的房子賣了或者燒了,做個名副其實的流浪漢。”
秦思洋抱臂思考了一陣,覺得錢問道說得有道理。
“流浪”這個詞,可以掩蓋很多問題,也省去了他的不少麻煩。
“好。那就這樣吧。”
買賣房子要的時間太久,而且還會留下交易的記錄,這對于秦思洋來說不是個好選項。
所以錢問道提供給他的,其實是單選題。
秦思洋回到家,將那見不得光的數百銅幣包好,放在布袋里,然后拿了個飯盒,以及自己的居民證。
然后,便一把火將房子燒掉了。
秦思洋的住所在安全區最邊緣,沒多少人在這里居住,更沒有開發商會在末世之后來這個偏僻地方修建大工程。
所以,這里都只是單層的小平房,而且房子和房子之間和隔著一段距離。
秦思洋的房子燒毀,并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的安全。甚至都沒有吵醒隔壁熟睡的鄰居。
“這就差不多了。”
秦思洋的房子因為“意外”燒毀了,他成了名副其實的流浪兒。
可就算流浪,也要找個地方睡覺。
他游蕩了許久,最終沒什么去處,還是來到了王德發的網吧。
再見到秦思洋的時候,王德發沒有了最初的畏懼,沒有了后來的欣喜,只有一臉的無奈和滿腹的牢騷。
他嘴里嘟囔道:“這哪是什么老板,分明是個催命鬼啊!哎,我當初搭理他干什么!”
心里不滿歸不滿,從網吧出來與秦思洋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恢復了小臉,變成了客客氣氣的樣子。
“老板,又有什么事?”
“哦,我要在你網吧倉庫里住一段時間。估計也就幾天,我注冊序列的事情搞定后,弄個房子應該不難。”
“啊?啥?”王德發渾身上下一抖,瞪大了眼問道。
“我說,我要在你這住一段時間。”
“不是……老板,您這樣,要是警察局的再來突擊檢查,我怎么說?”
“上次怎么說的,這次就還怎么說吧。”
王德發連連擺手:“不行!老板,您這樣真不行!上次是為了救急,事出有因,我可以理解。可你不能……不能一直這樣啊!我有妻兒的,讓他們知道咱倆的事,我還怎么當丈夫、當父親啊!”
秦思洋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你該不會以為和我傳出那種關系,是我占便宜你吃虧了吧?”
王德發臉擰巴得和擦了十年地的抹布一樣:“我……我不是說您占便宜……您吃虧,我也吃虧,對吧,咱們這是雙輸啊!”
“別廢話了。如果你不讓我在這睡覺,我就去你家睡。”
“啊?您這……您這不講道理啊……”
“少跟我講道理。”
秦思洋懶得再和王德發折騰,徑直打開了倉庫門,然后把地毯抖了抖灰,躺在上面準備休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