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忠明又是個無足輕重的。
若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定會被扣上有罪的帽子!
秦思洋看向坐在中間的三人,問道:“這次的調查會議,是哪一位組織的?”
坐在右邊的一名金發青年道:“是我,有問題么?”
“當然有。你應當是那個什么大學的副教授,也就是舉報我的人吧?”
“我是南榮大學講師弗侖薩,月底會升為副教授。舉報你的不止我,還有坐在兩邊的幾名南榮大學的學生……”
“這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你是舉報我的人就夠了。”
秦思洋輕笑一聲:“按照聯合政府的規定,舉報者與被舉報者將受到同樣的調查。我是被舉報的,站在這里。那請問舉報者憑什么能夠坐著,堂而皇之地對我進行審判?”
“裁判和參賽選手是同一人,還真是讓我別開生面啊。”
“喬納森州長,你辦事是不是太疏忽了?”
喬納森放下了筆,扶了扶鼻梁的鏡框,道:“我只是配合克勞福德主任安排了場地和人員,會議主持的事情與我無關。”
秦思洋道:“那是我錯怪州長先生了。”
喬納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克勞福德和弗侖薩都有些驚訝。
撇清關系,代表他不再摻和后續的事情。
三堂會審,喬納森選擇退出。
喬納森自己問心無愧。
他已經很給弗侖薩面子了。
辦事效率奇高,不僅派人將秦思洋帶來,還安排了一只出頭鳥。
要知道,秦思洋現在可是第14州獵神積分最高的序列能力者!沒準能成為他這個州長以后的榮譽勛章!
他已經得罪了秦思洋,還能不算盡心盡力?
只是沒想到,秦思洋不是軟柿子,而是個打滿釘子的鐵球。
想要拿捏他,沒準會被扎得破傷風!
為了個可有可無的人情,惹一身騷。
沒必要。
喬納森淡定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所有人都被秦思洋的敏銳與犀利所震驚。
他不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么?!
這他媽的叫十七歲?!
見秦思洋取得了初步的進展,陳忠明敲打鍵盤的聲音更加歡快起來。
一旁的李天明也放松了心情,雙手插兜,看秦思洋自己表演。
秦思洋依然揪住舉報者與被舉報者同等對待的問題,質問管理部的主任克勞福德。
“搞區別對待,就是違反聯合政府的法令。克勞福德主任,您怎么看待這件事?”
克勞福德顧左右而言他:“秦思洋,你是個序列能力者,要受到序列能力者管理部的監督。所以,你對我的反應還是不要太過激烈的好。否則會影響其他同僚對你的看法。”
這句話已經隱隱有了威脅之意。
秦思洋以后將要去上大學,所以還真不用太過忌憚喬納森這個州長。
但他一直要被管理部管理,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克勞福德認為,秦思洋并不敢得罪自己。
然而。
這是克勞福德的一廂情愿。
既然克勞福德來到這里,主持審問自己,還讓舉報者弗侖薩與之同席,便已經確定了是敵非友的關系。
他根本沒有調查舉報事情的態度,就是奔著要讓自己認罪伏法的目的來的!
已經是化不開的仇怨。
克勞福德已經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還要笑著說有緩和的余地?
真當自己是十七歲的孩子了?!
秦思洋可不是逆來順受的貓狗,自然不會坐以待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