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對著哈里森說過這件事,但哈里森明顯沒有聽進去。
十七歲的少年,能有多老辣?
可在哈里森面前,弗侖薩只是一只雛鳥,根本不可能替哈里森做決定。
果然,哈里森的話并沒有威脅到秦思洋。
秦思洋淡然一笑,弗侖薩心頭已經感覺不妙。
“那就勞煩哈里森教授,將管理局的人員請進來吧。”
“什么?!”
哈里森瞧著秦思洋,眼神十分驚訝。
本以為這一句話可以絕對拿捏住秦思洋,卻沒想到秦思洋根本不放在心上。
“秦先生可是想好了?若是他們進來,就沒有任何后退的機會了?是否再商量一下?”
“不用了。請他們進來吧。”
哈里森立刻意識到,秦思洋可能并不是偷取藤蔓之心的人!他或許是中途搶來的!
如果不是自己偷的,那確實可以有恃無恐。
他為了挽回,趕忙又道:“秦先生,我覺得可以在為你幫忙……”
“哈里森教授,不用了,感謝。把他們請進來吧。”
秦思洋不是經不起威脅的人。
他交朋友,就是在威脅與被威脅之中度過。
他曾主動威脅錢問道、李天明,反過來又被錢問道和李天明威脅過。
幾人也是在這樣的反復拉扯之中,有了今日的關系。
之所以拒絕哈里森,是因為他本就不想與哈里森牽扯太多。
在得到藤蔓之心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研究方面的事情,就讓李天明幫忙做決斷。
李天明是他信得過的人,而且地位也高,有他就足夠。
至于哈里森、弗侖薩的事情,就讓李天明處理。
正好哈里森剛剛威脅了自己,便就坡下驢,斷了他的念想。
哈里森無奈地嘆了口氣,示意讓管理局的人進來。
管理局的人在外面等候了許久,已經是一身火氣。
只是礙于哈里森在各界朋友頗多,關系復雜,才一直靜靜等著。
等到他們進來,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秦思洋,便沒有任何寒暄,立刻強硬地表明了來意。
“秦思洋,我們接到消息,說你偷取了獻祭巨藤的藤蔓之心,所以來進行調查,希望你配合。”
“你們調查就是。”
“好。”
兩名管理局人員分別拿出一臺測謊儀對著秦思洋,另有一人詢問。
“秦思洋,請問這藤蔓之心,是你從獻祭巨藤身上偷來的么?”
“不是。”
管理局的人員皺起眉頭,又問道:“那么,是你讓人偷取藤蔓之心,再交給你的么?”
“不是。”
“你與偷取藤蔓之心的人,認識么?”
“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