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是不知道老錢有什么秘密的。現在知道了,也無妨。管那么多做什么?”
“至于老錢是別的勢力安插在我們身邊的人,老李你大可打消疑慮。”
“上次他差點被封守本和潘有光聯手搞死,都沒有人出面救他。”
“而且,老錢在這片區域的時間,比你還久。又怎么可能是別人派來監察我們兩人的?”
錢問道又說道:“李教授,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用測謊儀,然后再進行記憶連續性測試。”
李天明哼了一聲:“我頂多用測謊儀,怎么進行記憶連續性測試?”
“你連周興的腦袋里的記憶都能讀取,不能給我做記憶連續性測試?”
聽到錢問道這句話,李天明和秦思洋都警覺起來。
錢問道是怎么知道他們倆殺了周興的?!
錢問道隨意地掃視了兩人一眼:“別這么看我。我要是想告密,你倆都已經進監獄了。哪還有機會去第7區得到藤蔓之心?”
秦思洋聽后,稍稍放松。因為他本來就對錢問道很信任。
但李天明依舊神色冷峻。
“錢主任,你不要信口開河!”
錢問道喝著李天明倒的熱茶。
“那天,我也在巷子里。”
“因為周興約我在那里見面,要談給一個人做序列造假的事情。”
“而且,我比你倆到的都要早點。”
聽到錢問道的話,秦思洋和李天明更為震驚。
錢問道也在?
可是為什么他倆都沒有感知到他的氣息?!
李天明瞇著眼:“你的序列是【擬態】?”
錢問道沒回應李天明,而是看向秦思洋:
“小秦,你拋尸的經驗太差勁了,我沒有跟著你,都找到了。”
“扔礦井里,再壓上幾塊石頭,就能躲得過有心之人的追查么?”
“這……”
“你放心,我已經處理好了。即便是奧洛夫,也不可能發現什么端倪。”
“謝謝錢主任了。”
“不用謝,都是些拿不上臺面的小道罷了。坦白講,如果不是你幫忙,我是真的要被封守本和潘有光害慘。”
錢問道又輕笑一聲:“現在你對我的了解,比我外甥都要深入許多。也不知道到底誰是我的親戚。”
秦思洋想著沈石松,也不禁搖頭。
那樣的外甥,確實不能讓他知道太多秘密。
李天明思考了一番,還是一臉狐疑。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我,老李。那天讓你幫忙看的東西,你還記得么?好,有一個叫錢問道的人,你有印象么?”
“知道了,感謝。嗯,沒要緊事我不會聯系你的。掛了。”
李天明的面色緩和。
“錢主任說的是真的,周興確實約了他在那里見面。”
“我說了的,小秦幫過我大忙,我不可能恩將仇報,也沒必要騙你們。”
秦思洋打著哈哈:
“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嘛!老李你想想,老錢既然能發現尸體,那奧洛夫肯定也能發現。那可是個狗皮膏藥!如果他發現了,我們倆都麻煩了!”
“就憑這一點,老錢絕對不是害我們的。”
李天明也終于相信。
如果錢問道是為了害自己,那應該阻攔他運走周興的腦袋。
如果是為了害秦思洋,那應該將此事上報,或者直接威脅秦思洋。
但他不僅沒有阻攔,還幫忙善后。
要是這樣的人還能是敵人,那李天明真恨不得全安全區都是自己的仇敵。
他笑著伸出了手:“錢主任,剛剛是我多心,不要見怪。”
錢問道也伸出手,和李天明握在一起:“小心謹慎,才是生存之道,我完全理解。”
秦思洋也伸出手握住兩人的手:“那咱們繼續商量處理藤蔓之心的事情?”
“好。”
“可以。”
一個小小的插曲,讓三人的小車繞了一個彎。
但好在沒有翻車,最終還是回到了正途,并且車上的三個人更加融洽了。
可是一想到如何安排藤蔓之心,秦思洋又有些發愁。
他本以為此世的研究人員就是些繡花枕頭,最強的還是獵殺神明的序列能力者。
現在才知道,這群天天泡在實驗室的,才是狠人。
得罪一幫大佬的事情,傻子才去做。
秦思洋看向李天明的目光也隱隱敬畏。
哈里森的獵神武器這么強悍,那在弗侖薩眼中和哈里森齊名的李天明,又得有多少底牌?
怪不得他們那個圈子里搞贏搞輸都不取性命。
有共同的秘密,不能取性命怕魚死網破是一方面。
秦思洋感覺更重要的,是根本沒有把握能取其性命。
既然大概率殺不死,何必要撕破臉鬧出動靜?
大家都點到為止,玩具槍比劃兩下就得了。
都別掏真家伙。
只是一直以來,李天明從未展示過自己作為科研人員的“實力”,讓秦思洋一再對這個地中海胖子產生錯誤判斷。
看來,李天明能贏得陳風荷的青睞,應當靠得是硬實力。
秦思洋想了一會,沒有頭緒,便道:
“對于這件事,你們二位都比我了解的多。我就提供個類似競價會議的解決辦法,具體方案你們來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