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兩手一攤:“我覺得,這可以稱之為‘趙龍飛挖人悖論’。”
“你小子少說風涼話了。”
趙龍飛覺得被秦思洋奚落,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抓緊打住。
他瞧了眼床上的兩人,確認他們是在昏迷狀態,就問道:“小秦,這倆人,跟我介紹介紹吧。借著我的名號,把他倆保下來,你必須要給我個交代。”
秦思洋剛要開口,發揮自己的傳統藝能——胡謅。
結果趙龍飛又說道:“把你那只鳥掏出來,打開。”
“這……趙校長,我還能騙你不成?”
“你小子跟我一路貨色,我還不清楚你?”
“趙校長,你這……”
“快點,我現在并不開心。別在這個時候讓我找到理由揍你。”
秦思洋無奈,只得打開了鳥形測謊儀。
“行了,說吧。”
秦思洋猶豫了下,是否要替胡蟬隱瞞。
可是胡蟬跑到南榮來避難,不論如何都是要過趙龍飛這一關的。
南榮大學是趙龍飛的勢力范圍,是否要保澤世教圣子,全憑趙龍飛一念之間,秦思洋可做不了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左邊這個憨厚大叔,是澤世教圣子胡蟬。”
“真話。”
“什么?!澤世教的圣子?!”
趙龍飛聽完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盯著那張樸實的中年男子面容瞧了又瞧。
然后不敢相信地又盯著秦思洋的臉看了又看。
“趙校長,你看他就是了,看我干什么?”
趙龍飛皺著眉頭不住咋舌:“小秦啊小秦,我只知道你路子野,沒想到你能野成這樣。野狗找屎吃的路都野不過你。”
秦思洋一臉冷淡:“趙校長罵我的話,真是越來越難聽了。”
“也不算是罵吧,主要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
趙龍飛轉身坐在屋里的沙發上,眼神略帶迷離,目光在中年男子的身上漫無目的地掃動。
“我倒是猜到他易容了,只是沒有猜到他的身份。”
“我以為,他會是個你以前安全區的故人,又或者是個不能讓溫舒知道的小情人。”
秦思洋立刻聲辯:“什么小情人?!什么不能讓溫舒知道?!趙校長,話不要亂講!”
趙龍飛沒有搭理秦思洋,繼續說道:“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澤世教的圣子!圣子跑來讓你救他的命……嘖嘖嘖。你是什么時候跟澤世教的圣子勾搭上的?”
秦思洋回憶了下當初從胡蟬手中搶奪藤蔓之心的經歷,說道:“算是故交吧。比認識你還要早點。”
“真話。”
“那怪不得他會來找你求助。另一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但是跟著胡蟬一起被追殺,應當是他的心腹之類的。”
“真話。”
“好吧。”
趙龍飛聽后,不再詢問,而是緩緩搓著手指,低眉沉思。
等了片刻,趙龍飛依舊沒有開口,秦思洋坐不住了,問道:“趙校長,胡蟬你保不保?不保的話,我覺得他肯定得死。”
趙龍飛抬眼看向秦思洋:“你想保他?”
“當然。不想保他,那我就不會救他了。”
趙龍飛仰在沙發上,目光微沉:“能追殺澤世教圣子的,大概率就是其他教會的人,或者澤世教內部的人。如果是其他教會的人追殺胡蟬,那他應該去找自己的護法求救,而不是來找你。所以,殺他的人應當是自己人,或者就是澤世教的護法,對么?”
“你分析的沒錯。”
趙龍飛三兩句話切中要害,秦思洋知道根本瞞不住,索性直接承認。
“真話。”
“澤世教,八面來風,又八面不沾。他們內部的事,外人插手,影響不好。”
言下之意,趙龍飛不太想管胡蟬的事情。
可秦思洋卻不想丟了胡蟬這只寶藏探測器。
有了胡蟬,自己在安全區外獵殺神明的效率大幅提升,省時省力。
“趙校長,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保他么?”
“你小子溜光水滑和泥鰍似的,不就是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
“我們兩人配合起來,在安全區外尋寶無敵。”
“真話。”
“無敵”二字顯得有些絕對,秦思洋一般不在測謊儀面前說這么絕對的話語。
能被測謊儀判定為真,因為這的確是發自秦思洋內心的想法。
秦思洋本就是個尋寶的拼命三郎,再搭上定向巡航的胡蟬,取得珍稀材料必然是手拿把掐。
“以前我一個人,尚且收獲頗豐。有了胡蟬的幫助,將來只會更加順利。”
“真話。”
“趙校長,我這個人飲水思源的品質,也是驗證過許多次了。如果我能得到更多的珍稀材料,南榮大學,趙氏商會,當然也會比現在更輝煌。”
趙龍飛笑了笑:“其實,胡蟬本來就要到我們南榮大學讀書,算是南榮大學的學生。”
“保護自己學生的安危,誰又能說一句南榮的不是呢?”
秦思洋知道,只要自己說出胡蟬的用途,趙龍飛一定會幫忙。
他剛想感謝,趙龍飛又示意秦思洋先別高興太早。
“如果只是胡蟬自己,憑你說出的那番話,我確實可以護他。”
“但是,他可不是一個人來找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