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越來越多,卻又在我這里沒有任何信得過的抵押,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會跑掉。”
“秦總,秦哥……”
秦思洋笑著給胡蟬倒了杯水:“叫爹也沒用。圣子,你我都是聰明人,別用什么‘相信我們的交情’,‘相信你的人品’之類的屁話來說服我。你應當明白我的顧慮是非常合理的。”
胡蟬原本諂媚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那秦總打算怎么樣才能把泰坦茅草內葉殘片給我?”
“慢慢來吧。最起碼,下次陪我出安全區,我不會給你任何泰坦茅草內葉殘片。”
胡蟬聽得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好,我知道了。”
“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希望秦總能到九龍學院。”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秦思洋的房間。
秦思洋嘆了口氣:“這圣子,變臉可真是快,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等到胡蟬走后,秦思洋拿起演講稿,仔細看了起來。
“得好好排練一下,到時候脫稿講,在澤世教的教徒面前一展風采。”
說干就干。
秦思洋打開了對話屏蔽,在房間內聲情并茂地進行演練,并且根據自己的說話習慣對著演講稿進行大規模的增刪,務必不能有任何差池。
這也是秦思洋給自己定下的行事風格——張弛有度。
平時吊兒郎當無所謂。
但是每一次公開露面,每一次出席正式場合,都不可以掉鏈子。
秦思洋從下午,一直練到晚上,期間在溫舒的遠程督促下,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
【藍星紀2010年6月24日】
【西歷,星期四,國際奧林匹克日。】
【夏歷,庚寅年,五月十三,宜作梁,宜筑堤】
秦思洋身著正裝,與趙龍飛同乘一輛專車,前往九龍學院。
還沒進入校園,就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澤世教祈福會宣傳標語和立繪告牌。
秦思洋瞧著兩天就搞出來的巨大陣仗,不禁說道:“趙校長辦事,真是高效!”
趙龍飛搖頭:“和我關系不大,我就湊了點人力而已。這一切都是胡蟬安排,費用也都是他出。”
“趙校長,九龍學院的人,你怎么搞定的?九龍學院的校長邵孝舉樂意?”
“一開始是不樂意的。”
“后來呢?”
趙龍飛打著哈欠:“后來我去他家拜訪了他一趟,他就欣然同意了。”
“你這……不是說他是蓮云商會副會長邵孝展的親哥么?你也能這么冒犯?不怕蓮云商會加大對咱們趙氏商會的施壓?”
“嗨,說是親哥,親哥也未必親。親與不親,不是看表面怎么說,而是要看里面怎么做。”
“親哥不算親?趙校長話說明白點?”
“我趙家和三大商會明里暗里作對,多少人都感覺我們之間必有一戰。假設你是邵孝展,你親哥跟你情深似海,生死相依,你會舍得把他往趙家大本營里丟么?”
“所以,他們親兄弟其實關系并不好?”
趙龍飛點頭:“雖然沒有任何相關的情報,但目前看八九不離十。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嘛。”
祈福會的會場就設在了九龍學院的廣場之上。
兩人來到九龍學院后,落座祈福會的第一排嘉賓席。
不知道胡蟬是如何宣傳的,九龍學院的廣場上,坐滿了人,全都在觀看這次澤世教的祈福會。甚至有不少人因為沒有位置,只能站著參加。
秦思洋也注意到,周圍有三個攝像機位同時直播。而在邊上,還有一個大屏幕能夠看到第8區澤世教教會主會堂的畫面。
畫面中坐在最靠前的,是紅袍護法克里斯與藍袍護法金晟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