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麒吩咐廚娘李茹去中殿以及前殿喊人救駕,打算對盧玉才實施抓捕,而他本人則先趕往玉兒居住的東廂房外守著,不能讓盧玉才跑了。
雖然齊王不是啥好東西,但畢竟是齊王府的主人,下令召集王府家丁救駕,應該沒幾個人膽敢抗命不遵。
整個后殿空蕩蕩,都被盧玉才支走了。
楚天麒剛來到東廂房外,便聽到玉兒的房間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齊王小兒鼠目寸光,性情暴躁,天天夜宿天香園,對你動輒打罵,根本不配當你的主人。”
“如今這齊王府,真正的主人是我盧玉才,不如從了我,服侍我,咱們一起掌控那個病秧子,同享榮華富貴。”
玉兒厲聲喝道:“此事休想,奴家寧愿死也絕不屈從!”
盧玉才陰測測笑道:“整個王府都知道,齊王的藥是你抓的,湯藥是你親手煎熬的,若是在湯藥以及齊王嘴巴里發現砒霜,不知謀害親王的罪名,夠不夠治你的死罪?”
這是不屈從,就要將人當場逼死的節奏。
玉兒聽到如此惡毒的栽贓毒計,頓時氣得渾身顫抖,一聲悲呼,“未能照顧好齊王殿下,奴婢有負娘娘重托,今日便以死明志。”
砰的一聲響,似乎有人用頭撞墻。
站在門外的楚天麒,只覺怒火在胸腔內沸騰,再也忍不了了,一腳猛的踹開房門。
滿臉凄然,絕望的玉兒縮在墻腳,額頭紅腫在滲血,難以置信的望著站在門口的齊王殿下。
望著那道猶如神兵天降般的身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長史盧玉才年約三十,長相陰鶩,轉過身看到原本病入膏肓的齊王,突然間站在廂房門口,剎那間心里的震驚與慌亂可想而知。
“殿,殿下!”
“你……你怎么站起來了?”
楚天麒背負著雙手,無視盧玉才手持一柄鋒利的匕首,慢慢踱步進入東廂房。
“盧玉才,你好大的狗膽!”
“身為王府長史,卻在湯藥里摻砒霜謀害本王,現在連本王的貼身婢女,也敢覬覦。”
“謀害藩王,罪同謀逆,你可知罪?”
楚天麒這番痛斥聲,聲色俱厲,蘊含著莫大的威嚴。
盧玉才驚駭的望著這個剛剛從病榻上站起來的年輕齊王,莫名的感覺對方帶給自己強大的壓迫感。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盧玉才嘶吼,與此同時揮舞著手中的鋒利匕首。
看著步步逼近的瘦弱少年,盧玉才將目光微微挪開,不敢與之對視。
他發現齊王的眸光仿若刀劍般犀利,似乎能穿透人心,看穿自己內心的膽怯。
楚天麒再度迫近兩步,冷聲喝道:“你欲如何?”
“行刺親王,當株連九族,整個大楚都將再無你盧玉才的立錐之地!”
楚天麒前世可是龐大商業帝國的締造者,久居高位,強大的氣場帶給盧玉才窒息般的壓迫感。
盧玉才滿臉驚疑,腳下不由的后退兩步,以緩解齊王步步緊逼的態勢。
他發現病愈后的齊王變得不一樣了,眸光懾人,膽氣驚人,瘦弱的身軀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壓迫感。
慌亂之下的盧玉才,眼角余光瞥到縮在墻角簌簌發抖的玉兒,當即快步奔過去,將鋒銳的匕首緊貼在玉兒姑娘的粉頸上。
“不要再逼迫我,否則殺了玉兒姑娘!”
盧玉才面露狠戾之色,他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把門讓開,讓我安全離開王府,否則大家一起死。”
玉兒脖子上白皙的皮膚被劃破些許,細密的血珠滲出,將其嚇的花容失色,大聲尖叫起來。
“殿下,救俺……救救奴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