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陳三石坦然道。
“不知道?你究竟得罪過多少人!”
溫植一掌拍在黑衣人身上,后者噴出鮮血,哀嚎慘叫。
他心里這才好受一些:“此人區區煉臟圓滿,又被我打成重傷,接下來該怎么處理,是殺掉還是交給你?”
陳三石考慮片刻后,開口道:“交給我吧。”
“哼!”
溫植像是丟垃圾般,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丟過來。
他沖著年輕將軍的背影喊道:“陳三石,我必殺你!”
“溫莊主。”
陳三石停下腳步,驀地說道:“你覺得你很委屈?”
溫植一怔。
“你兒子要殺我,在下難道就只能當砧板上的魚肉?送你一句話吧。”
陳三石面無表情:“子不教,父之過。”
“你,你的意思,難不成還是我的過錯?!”
溫植不服氣道:“那我也要殺你,我要和你公平決斗,分高下,決生死!你不是易形玄體嗎?我就等到你突破到武圣!”
“好。”
陳三石承諾道:“溫莊主真有此意,我到時候跟你上擂臺。”
“子不教,父之過……”
溫植站在夜風中,默默品味著這句話。
他又何嘗不知道,是自己兒子為難在先。
但血海深仇不報,念頭難以通達!
公平決斗,是對方自己答應的。
到時候,就算是把他打死在擂臺上,孫象宗也無話可說!
“我一個煉臟,跟武圣定下生死局。”
陳三石有些無奈,扛著黑衣人回家。
“老爺……”
司琴墨畫一直守在門口,嚇得花容失色。
陳三石問道:“你們剛才說,往院子里丟東西了?”
“嗯嗯。”
司琴拿來一封信箋,上面還捆著石頭。
“好,不要驚動夫人,告訴她沒事,早點睡覺。”
陳三石交代完以后來到柴房。
他用繩子把昏迷中的黑衣人五花大綁,接著摘下面罩,露出藏在下面的一張清秀臉頰,看起來跟司琴墨畫年紀差不多。
“還是個女的?”
陳三石看著對方的一馬平川,實在有些沒想到。
他拿起箭矢當做匕首,先把黑衣人的手筋、腳筋都給挑掉,確保對方無法行動后,又上藥止血留下性命,最后才在旁邊坐下來靜靜等候。
他把人要回來,是有原因的。
因為……
他從此人的身上,看到了一抹青玄之氣!
沒錯。
跟孫象宗體內一模一樣的氣。
只不過微弱到極致,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到,很容易就忽略掉。
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皓月和螢火的區別。
所以陳三石,才選擇將其要帶回來問個究竟。
而且對方差點直接被打死,說明這點微渺的青玄之氣,不足以令她有保命的手段,否則的話早就用上了。
當然保險起見,還是先廢掉比較好。
“果然有吸收青玄之氣的方法嗎?”
陳三石相信絕對不是巧合。
他也不清楚自己拜師之后,能不能窺得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