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鐘:‘吾之力量為毀滅,雖然不能出來,但只要你愿意,我是可以借給你的,不過你上次也看見了,只要出現,毀滅的天雷瞬息而至,祂劈的是你的血肉之軀,你怕是承受不住。’
借力量,被雷劈?
聽著倒是挺可怕,但好像也有那么點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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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回到別墅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小雨,蕭黎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看著窗外。
遠遠就撇到別墅門口的路燈下有一道身影。
蕭黎沒說話,車子徑自開過去。
車子剎住,那人擋在了車頭。
抬眸盯著車內,緩緩繞過來。
蕭鹿鳴哀求的看著蕭黎,直到車窗打開。
“姐姐,我有話跟你說。”
雨越下越大,沖刷著他的全身,也濺到了車里。
蕭黎指節敲了敲扶手:“先進去。”
車子進去,蕭黎下車進屋。
客廳里,傭人立刻為她換了外套,端上熱茶。
蕭鹿鳴來到門口,一身濕得不斷滴水,被傭人遞帕子擦了幾次才被放進來。
他徑自來到蕭黎身邊,沒有坐,而是蹲了下來,仰頭看著她,眸光凄冷:“我能用什么來交換你幫我?”
蕭黎:“你知道秦煙死了?”
蕭鹿鳴點頭:“剛剛知道。”
蕭黎不懂了:“她死了,你不就自由了?”
自由?
蕭鹿鳴嘲諷一笑:“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我們不可能有自由。”
“她活著,我會被針對,她死了,我也活不久。”
蕭綰和蕭晏青,都不是他能抗衡的。
他可以蜷縮起來活,可他不想哪一天死了都沒人知道。
他抬手去解襯衣的扣子,衣服脫下來,肌膚雪白、薄薄的肌肉線條弧度漂亮,可惜卻被那上面縱橫交錯的傷痕破壞了美感。
鞭打、煙頭燙、刀傷,縱橫交錯。
胸部下面還纏著一圈繃帶,是前不久他的親生母親捅的。
“我能幫你殺了蕭綰,你幫我進入蕭家。”
秦煙拼命想爭蕭家夫人的位置,蕭延哲不可能給她,但他天生就是蕭延哲的血脈。
他恨秦煙,不可能為了秦煙去蕭家爭,但他想活就不能逃避,他要為自己去爭。
蕭鹿鳴被趕走了。
應鐘以為她不感興趣:‘這人看著好像能幫你。’
蕭黎:“我不喜歡空口說白話的人。”
投名狀、敲門磚,不能只是一句空口白話。
總得讓她看看,他是否真的有那本事和決心。
老爺子現在都逼到眼前了,她沒空聽他的誓言,一切用行動說話。
而且蕭老爺子比蕭黎想像的更急切獨裁。
僅僅過了一個晚上時間,第二天中午,蕭老爺子就派人來請她回去,讓她從今天起住到蕭家去。
沒有理由,是命令。
蕭黎回去,那就是答應嫁給蕭晏青,蕭黎要是不回去,那就是與他為敵,得承受違抗蕭家的代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