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阮江月不知道的意思了。
阮星瀾頷首,溫聲說道:“阮小姐的建議的確極好,我很感激您能為我謀劃這樣的前程,我可以去。”
阮嘉一喜。
不管他是別有目的還是什么,他暫時離開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阮星瀾卻又說:“但有一件事情,我需與阮小姐說明——我鐘情于她、亦可為我自己所說的話負責。”
“……”
阮嘉喜色驟然消失,“你負責?”
“是,我負責。”
阮嘉忍無可忍道:“你用什么負責?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你竟還有臉說你喜歡她你還能負責?!
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何其滑稽。”
“知道。”
阮星瀾面不改色,鎮定如常,“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明,你會有諸多猜疑和顧慮,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釋。
但我的婚事和感情都是干干凈凈的,我說能負責,必定會負責。”
“你就是用這樣的話哄騙年年的?”
阮嘉氣笑了,原是不想和他談什么感情之事,可話還是說到此處來,“你怎么負責?用你昨夜在巷子里做的那些事情負責?”
阮星瀾微僵。
阮嘉一字字說道:“你不但來歷不明,你還對她那般放肆,毫不尊重,你憑什么說負責二字?”
“我……我……”
阮星瀾支吾一二,暗暗嘆息,心中浮起愧悔懊惱之意。
然他卻還是不閃不避地對上了阮嘉的雙眸:“我會做給你看——
今日前來拜見,原也是與阮小姐商議我與年年之事。
我知道她是阮小姐的掌中寶,心中肉,以我如今情況,阮小姐不信任是理所應當,我也無顏求什么以后。
但這數月來,我察覺自己有一點點微末本事。
入仕、行商或許都可一試……不過現在阮小姐給了舉薦信,那便順你安排走行伍之路,請給我一點時間,您會看到我的誠意。”
這也是他昨夜想到的解決之法。
他想,這應該是最恰當的,最有誠意的。
而阮嘉建議前去北境,阮江月又是北境宣威將軍,分開的時間不會太久……
沒有什么豪言壯語,也沒有什么激憤保證的神情,他的語氣甚至平靜的如同往常交流時一般無二。
可他那雙眸子卻流露出濃濃的真誠實意。
阮嘉與他眸光一對的瞬間,心底竟冒出一個念頭——這人信得過。
可轉瞬,阮嘉就沉了臉色,心中暗罵見鬼。
信什么信?!
她下頜微揚,冷語說道:“好,那我就看看你能做到什么份上,值不值得年年的喜歡!你今日就走!”
“可以,在離開之前請讓我見她一面,與她告別。”
阮嘉有心想拒絕。
怕他見了阮江月亂說話,把事情搞壞弄亂。
可她想起昨夜阮江月神色認真說“喜歡他”的樣子,又看著眼前男子如此直白坦蕩,禮數周全,誠意拳拳……
如果讓他直接走了,年年會傷心吧。
她沉吟片刻,暗嘆一聲點了頭:“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