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好吧。”
南陳帝也只得順勢應下皺緊眉頭翻看信件,賬目等證據。
很快,屈總管被帶進大殿之中。
霍聽潮也不等南陳帝開口,直接對照帳目和信件,一一詢問屈總管。
屈總管則一條一條回應。
皇后如何下令,元海如何執行,還有些內宅之事是婉姝郡主幫忙奔走,皇后又是如何賞賜。
每一件事情他都回的巨細無遺,有板有眼。
可即便證據擺到這個份上,殷太師還是能昂首挺胸地說:“這不過都是你們一面之詞,信件、賬本都是可以偽造的。
你們既要攀誣皇后,能造出這些來也是理所當然!”
霍聽潮淡淡道:“那么,按照太師的意思,要什么樣的證據,才能證明的確是皇后所為?
難道要皇后娘娘親口承認?不對,到時候太師也會說,皇后娘娘是因為失望至極,所以說的氣話,根本不是真心的。
太師,您可真是巧舌如簧,多年前,我就領略過你這份本事,沒想到如今又領教到了。”
殷太師冷冷一笑,半點不見羞恥,“既是證據,就要確鑿無誤才能定案,否則那叫誣陷。
永安王高風亮節,素來以律法和證據說話。
老夫以為,你今日只靠著這一面之詞,也難以定下當朝皇后的罪吧?那可是國母,除非陛下親定!
還有鳳翎將軍。”
殷太師轉向阮江月,目光極其陰狠:“你這個女娃娃,在京城的時候就對皇后多有不敬。
去到北境又是女扮男裝欺君。
回到京城你也是不消停,一會兒為你的生死之交關照元家,一會兒保護霍老爺子受了傷——
是了,你不是重傷,在霍家修養么,怎么現在能這樣板正地站在這龍熙殿內?
你看起來毫無傷處,所以你的傷勢是欺君了?
又是欺君。
你的膽子總是那么大,把欺君當做家常便飯!還是有別人教你欺君,把霍老爺子那件事情鬧大,借題發揮?
對了,你昨夜也在肅王府,肅王府著了火,沒準就是你放的!
你恨元海在北境對你喊打喊殺,更因你的生死之交自小被趕出家門心中不平,所以報復肅王府,一切合情合理!”
殷太師意有所指地看向霍聽潮,眼神極其冷厲:“永安王,你說老夫說的對嗎?”
“或許對太師而言,半死才是重傷,但對我而言,她稍有磕碰已然是傷重,我便無法放她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必定要親自看著她養才行!”
霍聽潮自打入龍熙殿內,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他語氣都是平靜淡漠。
可這一回,他的語氣明顯冰冷銳利起來:“太師,你開口她是女娃娃,閉口她女扮男裝欺君,說她大膽。
一幅輕鄙地完全不將她放在眼中的模樣,你可還記得與大靖人和談免戰,是她一力促成?
太師以為,如果你去到北境,以你的巧舌如簧面對大靖人的鐵騎,你能撐幾刻?
你今日能站在這里大言不慚地指點江山,都是她的功勞,否則大靖人揮兵而來,你是太師又如何?
你要證據是不是?那本王就給你證據,讓你無話可說!
來人,把殷顯帶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