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懷野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色陰沉,手中拿著一封信。
“向晚,”楚懷野走到花向晚身邊,將信遞給她,“這是陸府送來的信。”
花向晚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信上只有短短幾句話:陸霈畏罪自殺,尸身已送回陸府。
花向晚的手顫抖著,她不敢相信,陸霈竟然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抬起頭,看向楚懷野,眼中充滿了疑問。
楚懷野輕輕地摟住花向晚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陸府的人說,陸霈在山洞里,用匕首自盡了。”
花向晚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陸霈的死,對她來說,是一個解脫,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就在這時,林知錦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她指著花向晚,眼神充滿了恐懼。“是你!是你害死了陸霈!是你!”
林知錦的尖叫聲在簡陋的農舍里回蕩,尖銳刺耳,像一把生銹的刀子刮過耳膜。“是你!是你害死了陸霈!是你!”她嘶啞的聲音里充滿了歇斯底里的瘋狂,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指向花向晚,仿佛要將她撕成碎片。
花向晚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她甚至懶得解釋,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瘋狗。”
楚懷野站在花向晚身旁,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山,將她護在身后。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林知錦,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不屑。“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兩個侍衛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地將林知錦拖了出去。林知錦的尖叫聲和咒罵聲逐漸遠去,農舍里終于恢復了平靜。
花向晚深吸一口氣,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入口,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陸霈的死,對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是解脫?是悲傷?還是……一絲難以言喻的輕松?
楚懷野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向晚,你還好嗎?”
花向晚搖搖頭,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和力量。“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楚懷野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陪伴著她。他知道,花向晚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
陸霈的死訊像一顆炸彈,在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陸家上下悲痛欲絕,陸夫人更是哭得死去活來,一口咬定是花向晚害死了她的兒子。
“那個毒婦!是她害死了我的霈兒!我要她償命!”陸夫人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狀若瘋癲。
陸家的人也紛紛附和,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花向晚身上。一時間,花向晚成了眾矢之的,千夫所指。
楚懷野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他派人將陸府圍了起來,并放出話去,誰敢再污蔑花向晚,就別怪他不客氣。
楚家的強勢讓陸家的人有所忌憚,但他們并沒有放棄報復花向晚的念頭。陸老爺暗中派人收集花向晚的“罪證”,準備將她告上公堂。
花向晚得知此事后,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她早已預料到陸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