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景大人,楊宏已為我查明幕后真兇是我那自作聰明的四哥,此人心狠手辣,要懲戒他需從長計議,但我也絕不會就此放過他。
"不過此次前來卻是另有一事。"
"哦?何事?"景大人疑惑道。
"是關于雪患一事。"
話音剛落,景大人神情肅穆。
"景大人,我有一位朋友查到了此次雪患民不聊生,卻有人趁機發國難財抬高糧價。此事你如何看?"
"是何人所為?"
張良眸光浮現冷色:
"我這有一份證據,還請景大人過目。"
景大人眉頭一蹙,對張良的話還是半信半疑的。
皇子之間庇佑爭紛,這是免除不了的。
張良如今已是鎮國尊皇子,恐怕起了爭斗的心思,如果……
哪怕有一點點栽贓的可能性,他都不愿意冤枉一個好人。
"不知是何證據,可否讓我查看一下?"
張良頷首:
"當然。"
說話間便將信遞給他。
景大人一字一句地認真看下來,越看神情越嚴肅。
眉頭已經擰的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四皇子若真是與那禮部尚書勾結,簡直就是罔顧朝廷法律,不司皇室之責,草菅人命,吸民脂,刮民膏!老夫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若說剛剛只是驚詫,此時景大人已然是火冒三丈了。
百姓民不聊生之際,堂堂一介皇子,竟能如此自私自利,置蒼生百姓于不顧,真可謂令人大開眼界!
"景大人莫急,單憑這一封信,難以舉證張知玉以上罪名。"
景大人卻是冷靜了下來。
"八殿下放心好了,老臣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但如果四皇子真的有半分參與到裕民糧行的可能性,都務必要圣上明鑒!"
"禮部尚書的所作所為,也必須讓圣上知曉!"
"老臣不愿冤枉一個好人,但也決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張良拱手:"多謝景大人。"
景大人搖了搖頭。
"八殿下,為國家分憂、為百姓謀福本就是老臣一干人等的職責,可不像那些失了心肝的人,整日里凈做些喪盡天良之事!"
失了心肝的人,指的自然是禮部尚書高友哲。
這證據分為兩份。
一份,是一張燕州城的地契,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何鎮何地,于何年何月何日轉給京城人氏高友哲,用于開辦裕民糧行。
另一份,是八皇子的手書。
上面的字跡,景大人自然認得。
至于內容嘛。
約高友哲等人,在京城某處花樓,商議糧食存儲。
翌日,早朝。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站滿了身著各色朝服的文武百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