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下意識一驚!
她也沒想到,巽國的人膽子竟然這么大,竟敢直接將人混在士兵中!
郭薔咬著唇,使勁的維持著面上冷淡的表情。
正要細看之時,外遭的人群中也突然沖出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百姓,穿的破破爛爛,一副地里棍打的莊稼人形象,生生擠開了郭薔!
郭薔眉頭一皺,順勢涌入人群將自己的身形藏匿。
這件事一定要將張良知道才行,兵部有人聽從張知玉的安排,將巽國人混在士兵里。
到時候要是出了亂子,那些士兵沖上來,不一定攔得住。
打量了一下,張良作為組織水師儀式的官員,獨自站在左前排。
因上午的時候,要先觀看表演祭祀節目,下午才是由皇帝親自舉行儀式。
所以現在大家若是交頭接耳私下談論兩句,也不算什么大事。
郭薔大著膽子從張良身邊的走過,用僅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了一句:"跟我來,有事找你。"
張良皺著眉,向身邊的楊宏吩咐了一句,這才轉頭跟著郭薔的步伐。
二人靠的很近,一路上目標明確的朝著無人的地方走。
"我剛才在守衛的士兵和人群中看見了幾個異域面孔,你知道的,有些疆外游牧民族的眼有異色,我懷疑是巽國和張知玉安排的。"
"你大概記了數量嗎?"
"我沒細數,只是在靠近江面的那一批士兵中看見幾個,躲在百姓之中的那些人作了偽裝,我晃眼只看見了幾個。"
"好,我待會兒去偷偷重新調一批人來。"
張良首先想到是,必須增加兵力,不然到時候打起來,恐怕出現大亂子。
他既要調兵,便不再準備從這些守備軍調,他準備直接去征調御林軍。
而且,為了做兩手準備,張良早就通知了手中握著一支精兵的許國公。
"你心中有數就好,我也放心。"
聽到張良的話,郭薔便明白,他應該是早做好了打算,一直緊張的心情終于緩和了一些。
因儀式圈起來的地十分廣大,更何況這樣的盛典從來都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好幾圈。
張良和郭薔兩人又身份貴重,一路上走來都有人跟他們打招呼。
二人不可能步履匆匆的從人群中沖出去。
只能一邊與人打招呼,一邊小聲的將信息交換穿插在里面。
好不容易走出人群,在一處無人的帳篷坐下,二人正準備再說些什么。
一個侍女端著茶水走上前來,要給郭薔和張良參茶。
今日盛典,宮里不知派了多少宮女出來,郭薔和張良也知道,他們兩個只要坐下就會不停的有人上來搭訕。
所以二人決定盡快結束對話。
可這參茶的侍女只覺得腿上一軟,仿佛被什么東西打中了,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滿滿的茶水滾了出來。
"郡主饒命。"
打翻了茶盞的小宮女顧不上腿上的酸痛連連給郭薔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