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知道賢妃娘娘的賞花宴吧?母親同我說,賞花宴只是讓我去結識一些跟我同齡的貴女小姐們,并未其他的用意。"
"可是我卻清楚,這是賢妃娘娘要為鎮北王挑選正妃所特意舉辦的,目的就是從我們這些女孩子當中挑出一位鎮北王妃來。"
文鳶將手指放在牡丹花瓣,輕輕的劃過,姿態悠然,望著郭薔淡淡的笑著。
"我不明白文小姐是什么意思?"
"郡主不明白嗎?賢妃娘娘要挑兒媳,邀請了這么多家的貴女,郡主身份尊貴,很有可能被賢妃娘娘選中呢。"
文鳶笑著,仿若三月的春花,但是眼中并無一絲笑意。
郭薔看了覺得有些奇怪,她反問文鳶:"文小姐為什么這么關心賢妃娘娘給鎮北王選妃的事兒?"
"我不是關心,只是覺得有些好玩罷了。"
文鳶松開捏著花瓣的手,轉身背對著郭薔,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道:"還是進去吧,外面太陽這么曬,對皮膚不好。"
說罷就朝著坤寧宮正殿里走,郭薔站在她身后,只覺得文鳶的一舉一動都有些古怪,但是具體的她卻說不上來。
進了正殿,汪氏已站起身和皇后告辭,皇后淺笑著,讓人送她和文鳶出去。
待二人都走了,郭薔這才在太師椅上坐下,皇后問她:"和那位文鳶小姐相處的怎么樣?"
"不太好說,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可能是我和文鳶小姐的性子不合吧。"
郭薔端著茶盞,神色上有些遲疑。
皇后看了卻笑著說道:"文家的這個女兒,從小就與別的女孩不一樣,用文家人的話來說就是有些離經叛道。"
郭薔沒想到皇后會這么說,今日文鳶的舉動在她眼中看來,并不算多么的離經叛道。
因此也只是疑惑道:"此話怎講?我瞧著文小姐好似并無什么不同之處。"
"你往后就知道了。"
皇后端起茶盞笑了笑,并不打算與郭薔細說。
被這一番話勾起了心中的好奇,郭薔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后為什么要專門點出文鳶的特別之處呢?是讓她和文鳶不要走的太近了?還是讓她多關照文鳶?
汪氏不是跟皇后請示,讓皇后以后多多關照文鳶嘛。
放下茶盞,郭薔決定不再去想這件事了,看樣子皇后也不會現在就告知她為什么的。
在正殿內坐了一會兒,蓉兒來給皇后請安。
"娘娘最近的氣色和精神真是越來越好了,再過不久,皇上的壽宴,娘娘也能出席了吧。"
蓉兒坐在皇后左手邊的太師椅上,淺笑著將手搭在太師椅的扶手上。
皇帝的生辰快到了,宮中自然要為皇帝慶生,到時候前朝后宮歡聚一堂,以往皇后身體不適從來不出席這些場合。
現如今皇后身體已然好轉,而且心態上也轉變了很多,說不定會出席這一次皇帝的生日宴。
郭薔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皇后。
對方只是斜斜的依靠在鳳椅上,對著郭薔和蓉兒都是淺淺的笑容。
"這件事日后再說吧。"
皇后回避了蓉兒的問題,三人坐在殿內又說了一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