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文鳶想起還小的時候再未央宮里的景象。
那時的賢妃只是喜歡在文鳶面前有意無意的提起張若辰,總說對方是個怎樣怎樣好的人。
小時候文鳶不懂事,倒真順著賢妃的思路天真的仰慕了張若辰一段時間。
直到被文家接回去之后,在面對兩位親哥哥的時候,文鳶下意識的將張若辰拿來做對比。
才讓文家的人發現了端倪。
文家人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要摻和到皇子們的斗爭中去。
加上兩位嫡子的去世,武定侯和汪氏商量好了要讓文鳶招贅,生下繼承人繼承武定侯的爵位。
所以面對賢妃的打算時,才會起到釜底抽薪的作用。
不過也好在賢妃也不是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人,在知道文家這條路走不通的時候,果斷了放棄了。
也算是給文家留下一點好印象。
不強求,讓文家心意順遂,免得文家記恨,在某些事情上給張若辰使絆子。
"我在家中的時候是怎么同你說的?今日為什么要在賢妃面前多嘴?"
汪氏看著文鳶,十分頭疼這個小女兒。
雖然文鳶是庶女,但是高門里面,只有不入流的人家,才會做出苛待庶子庶女的舉動。
加上文家的孩子從小就是在汪氏膝下養大的,所以文鳶大部分時間還是很尊敬汪氏的。
只除了有些讓她特別不爽的時候。
"母親不用著急,賢妃娘娘可不像梅妃,賢妃娘娘可不沖動,而且擅長把一件事情掰開了想,今日我直接告知她家里的意思。"
"賢妃娘娘不是立馬就想清楚了和咱們家如何相處嘛。"
文鳶無所畏懼。
"這也幸好賢妃娘娘不像梅妃那樣囂張跋扈,不然肯定是要給家里使絆子的。"
汪氏嘆了口氣,但是既然和武定侯商量好了要給小女兒招贅,就絕不允許有人擋路。
"這段時間乖一些,好叫你父親和我也放心些。"
汪氏拉過文鳶的手,細細叮囑她。
雖然不太情愿,想到不能搞事情了,文鳶心中有些不痛快。
但是一大家子人的期盼也不能因為她落空,于是只能點了點頭道:"母親放心,在陛下下旨之前,女兒都會乖乖的。"
武定侯家里今日除了汪氏和文鳶進了宮,便是如今還留在御書房里的文思瑜,他如今已五十有余,膝下只有文鳶一個女兒。
兩位嫡子先后死去,讓這位父親傷心過度,身體也變得大不如前。
皇帝看著對方夾雜在黑發中那一縷縷的白發,也忍不住心中凄凄。
他和武定侯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對方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他也不是沒有感受過。
"愛卿,文皖和文柏的事情都過去了,凡事還是要超前看才是。"
武定侯站在御書房中,雖然年近半百,但是身姿依舊挺拔,只是氣色精神大不如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