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被人推開,傳來吱呀一聲,張若辰站在原地,看著已經準備動筷的幾人,面色如常的走到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下。
張治弦面色有些尷尬,但他是舉辦這次聚會的主人,于是開口道:"皇兄來了。"
"皇兄以前不愛參加這些聚會,我還以為皇兄這次也不會來的。"
似乎是為自己辯解了兩句,張治弦又替張若辰將酒水斟滿,開玩笑道:"皇兄既然來遲了,應該自罰三杯才是。"
"好。"
張若辰淡淡的應了一聲,也不推脫,舉起酒杯,利落的喝了三杯。
張治弦臉上的笑意未變,坐下道:"好,皇兄如此爽快!"
既然張若辰自罰三杯,那遲到的事兒也就翻篇了。
"侯爺,這些年侯爺鎮守雁門關,文家上下浴血奮戰,本皇子都看在眼中,心中對王爺十分敬仰尊敬,本皇子敬你一杯。"
張治弦舉起酒杯,眼神和表情有些激動,似乎真的為文家上下的行為感動。
文思瑜露出動容的表情,卻不止是回敬張治弦,而且朝著張若辰張良還有張知旻三人都敬了一下,這才看向張治弦。
"多謝五皇子贊賞,文家上下包圍秦國,此乃本分,為了秦國上下和皇上以及諸位皇子們,文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張若辰臉上以及沒有什么表情,張知旻忍不住叫好。
"侯爺的心意,本皇子和皇兄們,還有皇弟都看在眼中,也敬侯爺一杯。"
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良笑著道:"敬王爺。"
于是幾個人端起酒杯皆是一飲而盡。
大家吃了幾筷子菜,話題逐漸進入正軌。
"侯爺這些年鎮守雁門關,此次回京,又帶了女眷歸來,莫非是準備將侯夫人和文小姐留在京中。"
張治弦打量著文思瑜的臉色。
"五皇子說的極是,雁門關雪大天氣惡劣,這些年,內子和小女陪了臣這么多年,也該回來了,女兒家長大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雁門關才是。"
文思瑜似乎并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想法。
畢竟圣旨都已經到了他們家了,不過想起皇帝在圣旨上并未說明可以讓文鳶招贅的事兒。
眼前的這幾位皇子說不清有幾個,還是全部,都在盯著文家這塊肉。
索性文思瑜也就將話說明白了,免得這幾位皇子互相使絆子不說,還給文家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看了一眼在座的這幾位皇子,文思瑜不得不承認,皇家出品,就沒有一個長相不好的。
雖然獨女性格乖張,可他也擔心這幾位皇子使些英雄救美的手段,騙了女兒芳心。
于是笑著道:"況且臣膝下獨女也到了出閣的年紀,所以才特意讓內子陪她歸京,便是想著在京中為她挑選一位夫婿。"
萬萬沒想到文思瑜會主動提起這一茬,張治弦眼中一亮,毫不掩飾自己在想些什么。
張知旻看了心中暗暗冷笑,張良對文家沒有興趣,于是吃了一筷子菜,等著看好戲。
至于張若辰,他早就接到賢妃的信,告訴他文家的親事不用想了。
張若辰自覺與文家女兒并無什么特別的情誼,這么多年,也是賢妃一直因為文家的特殊才念叨著文家的女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