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文鳶這個身份的女子,不可能不對對方的家世背景,對自己的家世背景不做半分考量的。
要知道,兩個人在此之前,可沒有絲毫私交。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身份原因,連點頭之交都不算!
而到了今天。
自己一把香包拿出來,文鳶就一副傾慕已久剛好你撿了我的香包那我們還不趕快私定終身的架勢。
……雖然文鳶什么都沒說。
但她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張知旻登時一身的冷汗,急忙忙就要起身把香包拿下來。
但這么個小東西,剛才放上去的容易,那房梁寬大垂著裝飾,放上去的時候,隨手一扔記個大概就好!
再取下來,那就難了!
而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聲報。
"宮中侍衛求見,七殿下可行個方便——?"
……
文鳶離開酒樓之后,便徑直帶著曉霜回府了。
曉霜一開始激動的不行,纏著文鳶問這問那的,嘴里不斷夸著七皇子,仿佛兩人真是天生良緣似的。
直到文鳶似笑非笑地看了對方一眼,道:"區區一個賤婢,管起主子的事了?"
曉霜不明白文鳶為什么突然發那么大的火,但著實算是嚇得不輕,登時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文鳶回到府中之后,直接進了房間,讓跟隨多年的丫鬟在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去。
曉霜當然也不許進,不過她敢不敢進,還是兩說。
文鳶也沒乖乖地在屋里,反而是從后窗翻出去,避開宮里賜下的宮女,直接從后門離府。
郭薔下過令,讓人專門在宮門口全天候著,但凡是文鳶求見,立刻、馬上,把人帶進來。
當然,這也是和皇帝通過信的。
不然凡是宮里的娘娘郡主都能隨便帶人進來,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但文鳶還是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郭薔寢宮當中。
幾乎是文鳶一出現在宮門口,郭薔就派人往七皇子,五皇子,還有大皇子府去了。
等到文鳶和郭薔說清楚七皇子的事情的時候,郭薔直接飛鴿傳書,比人更先一步到達,令侍衛看住七皇子,不準有任何動作。
隨即兩人帶上張良,通知武定侯府的人,趕緊來到七皇子府。
郭薔和文鳶是先到的。
兩人到了皇子府,郭薔沒著急,讓文鳶先等著,自己先進去。
侍衛跟著郭薔,直接闖了進去。
門房根本就攔不住。
到了張知旻院里,郭薔先讓人通報了一聲。
里面傳來一聲震響,郭薔估計是什么東西掉了,也不等有人回應,直接讓侍衛破門而入。
里面是站在凳子上,一臉驚慌的張知旻。
郭薔當時就笑了。
"張知旻,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站那么高,也不怕摔下來?"
張知旻臉色一白,冷聲道:"樂安郡主?你是否太放肆了些,也不看看我這是什么地方,豈是你能闖的?"
"我好賴也是當朝七皇子,豈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郭薔一聲輕笑,慢慢走了過去。
"謀害郡主,甚至妄圖誣蔑郡主的罪人,也配自稱一聲七皇子?"
"我這明正言順的樂安郡主,心里真是好不舒服啊。"
郭薔話音剛落,整個人神色頓時一凌:"來人,給我把這賊子拿下!"
"你們敢!"張知旻白了臉色,徹徹底底地明白過來。
與文鳶今天的會面,就是一個圈套!
該死!
他被這幾個女人算計了!
但好賴他還是七皇子,東西也藏得好好的,難不成這幾個人找不到證據,還能強行抓他不成?
郭薔冷笑一聲:"我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