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主使,正是云明語生父高文通。
郭薔更是免不得一番折騰。
七天下來,郭薔滿心疲憊,竟覺得比當初操辦武試的時候要更忙碌繁瑣,賴在張良懷里,連吃飯都不自己動手了。
張良對她自然是百依百順。
所幸的是,雖然武試當中波折頗大,但最終的決試,舉行的還是順風順水。
武試的結果,徹底沖擊了前幾日樂安郡主遇刺的消息。
武狀元,是個女子!
武定侯家獨女,文鳶!
力戰風頭正盛的景家公子楊宏,一舉奪冠。
而第三名,同樣也是女子,乃是廣寧伯家第三女,嚴瀟瀟。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傳遍了大歷國大街小巷。
眾人的目光很快被轉移走。
而這幾家人的門檻,幾乎快被踏破了。
說親的,溜須的,拍馬的,恭賀的,虛情假意內里酸出水的……
嚇得三人分道揚鑣,分別去找清凈去了。
楊宏二話不說,住進了張良皇子府中。
剩下兩女,干脆跑到云家做客,傳回家書說樂安郡主家中長輩慈祥,待客有方,郡主和氣……
反正一時半會是不想回去了。
兩家大人都知道自己閨女是什么脾氣,也知道和樂安郡主關系好絕對不是壞事,所幸由她們去了。
說白了,自家閨女能在武試上如此亮眼,不還是因為樂安郡主的推崇?
他們已經正式站好隊,紛紛倒向八皇子與樂安郡主一頭,自家閨女馬上就要為官,不和樂安郡主好,和誰好去?
正好,閨女不在家,那些上門討親的三姑六婆也有了打發的理由。
一片大好歡喜,塵埃落定后,郭薔也難得幾日清閑。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良卻說自己有事,需要外出半天。
郭薔不疑有他,和張良用完午膳之后,便送著張良出了宮門。
張良翻身上馬,在轉過身的一瞬,臉色沉沉,再無之前面對郭薔時的笑意盈盈。
"去亂葬崗。"張良沉著臉色說道。
楊宏打了個哆嗦,回頭看一眼,郭薔送行的背影已經遠去,才顫顫巍巍道:"祖宗,真挖墳啊?"
張良眸色愈冷:"我像是開玩笑嗎?"
楊宏一咬牙,扭過臉去:"挖挖挖,走,現在就去!"
一行人的目的,便是張良口中的亂葬崗。
當然,此亂葬崗,非彼亂葬崗。
并不是那些草席裹尸無處溯族的百姓尸體,所堆積的亂葬崗。
說白了,都是冒犯天家的罪人的墳塋。
而張知玉的墓碑,赫然在列。
一路快馬加鞭,出宮的時候正是正午,到的時候,卻也日落西沉了。
楊宏取下水袋,咕嘟嘟灌了兩口:"殿下,要不歇會腳再過去?"
張良回過頭,看到跟隨奔赴,已是疲憊不堪的眾人。
張良點了點頭:"好,先休息整頓一番。"
楊宏松了口氣,翻身下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累死我——八殿下你看那是什么!"
楊宏猛然驚呼了一聲,張良下意識抬頭望去。
遠處一批人馬趕來,各個臉上蒙著黑布,身體粗壯,一副土匪過山的架勢。
直奔亂葬崗方向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