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賜婚的話,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說,一則是孝期,二則,云文山這時候提這個要求,只怕皇上更以為他心大呢。
不過第二日是朝會,云文山在列卻一言不發,一直都在偷偷觀察太子,果真見他眼神飄忽,似乎一直在看高國公與武國公。
如今高國公與武國公聯姻,兩家儼然是一家了,從前那些齟齬,仿佛一夜之間,都不見了。
想到這里,云文山還是有些氣憤,他不管朝堂,卻沒想到,朝堂上竟是這般烏煙瘴氣。
“愛卿以為呢?”
身后的郡王偷偷推了云文山一把,低聲說:“皇上命你回話。”
云文山一愣,連忙出列跪在地上:“臣……臣……不知……”
皇上冷冷道:“云愛卿人在朝堂,心似乎不在呢。心中有何事,不如直接說出來,大家都可以替你排憂解難。”
云文山哪里敢亂說,只額上的汗滾滾而落,不敢言語。
倒是張良出列拱手:“父皇,兒臣以為茲事體大,此次使臣前往,恐是為和談之事而來。禮部素來是忠勇公管轄,不放問問忠勇公之意。”
皇上淡淡應了“嗯”。
武國公出列:“皇上,臣以為此事大周外患甚多,肇必使臣此時前來,恐挑釁之意更濃,我大周泱泱大國,焉能短了氣勢?只管冷著他們便是。”
云文山心內微安,立刻介面:“皇上不可,肇必雖是小國,但與多國接壤,其勢不容小覷,怎可無禮待之?”
武國公說:“鎮南王此言差異,且不說肇必使臣此來之目的,便說肇必一向臣服我大周,年年進貢不少,可去年卻以肇必內患為由,未作出應有的禮數。此次若不能及時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豈不是短了我大周之氣?”
便有官員出列解釋:“皇上,肇必去年天災頗多,民不聊生才會無多少上貢。”
當下,兩邊直接吵了起來。
皇上依舊淡淡,聽得他們吵完了,才看向張良:“阿良以為如何?”
張良連忙拱手:“兒臣無異議。”
皇上擺手:“太子呢?”
太子也說:“兒臣亦無異議。”
待得下了朝,云文山沉吟片刻,存了試探的意思,攔住太子問:“殿下,肇必與大周,乃唇齒相依,大周如今本就多事,何必再去得罪肇必?”
太子不悅的看著云文山:“鎮南王一向只關注戰場上的事情,這些朝政,本就不該你來管。”
父皇都已經明白對鎮南王不喜了,他怎能還與云家有牽連?
太子斂眉,也不知父皇緣何對云家這般仁慈,不過云家一定不能留。若等他繼位之后,云家權勢更大,只怕他更難壓制了,只能盡快想法子,讓父皇處置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