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既然聯姻,高國公少不得出來替武國公出來說話:“周大人,今日是宮宴,這些事情,怎能拿到這里來說?”
周督查一板一眼:“高國公此言差矣,國事當前,之前朝會未曾理論清楚,如今面圣,微臣只當將事實說出來,還請皇上決斷,林尚書該罰,武國公也脫不了干系。”
武國公氣得牙癢癢,卻只能出列跪地哭訴:“皇上,臣有過,臣督查無力,造成此等大錯。臣以為肇必使臣太過陰險,是故意為之,好叫我大周被人詬病啊皇上。想我大周與肇必,近百年來交好,怎會做出暗殺使臣之事?一國使臣去往別國,等同于君主,禮部怎會不知,又怎會犯此等過錯?”
周督查冷笑連連:“武國公的意思是,禮部無錯?那肇必使臣死在京城,倒是肇必的過錯。你這話,是讓皇上討伐肇必不成?”
武國公搖頭:“臣絕無此意……”
皇上不耐煩的擺手:“行了,朕的好心情,都被你們給擾了!”
太子連忙介面:“二位大人先退下,此事待得明日朝會,再行抉擇。”
周督查心有不滿,到底也只能忍了氣,回到自家的位置上。
而后皇上聽了幾方戰報方道:“如今洛城局勢不好,邵家發了數封信過來求援,云愛卿,你以為呢?”
云文山坐在位置上發呆,被王妃推了一把,他連忙起身,還沒走到前面跪好,就一個跟頭,才矮臺上跌了下去,頭朝地“砰”的一聲,撞得頭破血流。
王妃驚呼一聲,急忙下去扶他:“王爺,王爺,您怎么了?”
皇上也嚇一跳,起身走到云文山身邊:“太醫,太醫呢?鎮南王這是怎么了?”
衛氏勉強按住心口,跪地回復:“回皇上的話,公爹多日來連連憂心,擔心洛城戰事,更擔心世子與二公子的安危,尤其是這兩日連著得了二公子的信,一時間……昨夜便有吐血之狀,因擔憂皇上知道會憂心,這才著婆母與臣婦不得與人言。”
郭薔一臉擔憂的抹淚:“爹爹怎的連我也瞞著,爹爹身體可要緊?”
衛氏卻不扶郭薔,只握緊了王妃的手:“婆母切莫擔憂,公爹說了,他是戰場上的舊疾,當無大礙才是。”
王妃六神無主,半晌才發現,自己整個人竟是靠在兒媳身上的,她連忙端正了姿態,點頭應聲:“我知道,我知道……”
太醫來得快,是從前伺候太后娘娘的老太醫,這會兒替云文山診視過后方道:“皇上,王爺是陳年舊傷,這陣子操心操勞過度,這才體力不支暈厥過去的。”
皇上連忙問:“可能治?”
太醫點頭:“臣開幾貼藥。只不過,王爺傷了根本,臣以為往后王爺,都不易劇烈運動。”
云文山已經醒了,聽到這里連連皺眉:“這是什么話?我是武將,不能運動,可能騎馬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