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誰人不知趙家威名赫赫,滿京都之人更沒有哪個有膽子說欺負趙家之人。
王妃明瀲是和趙家有關系不假,可那關系不是隨著趙家嫡女趙鳶兒嫁給明家斷了嗎?怎么現在聽王妃的意思是趙家還會為她做主?
被明瀲壓在身下的老嬤嬤第一個不信,她大呼小叫想要人來救她:“老太妃,誰人不知趙家已經和明家沒有半分關系,王妃定是那這金毛當令箭在嚇唬您,您快救救老奴啊!”
哪知老太妃面色陰沉變換,卻遲遲沒有開口。無他,老太妃和趙老將軍是同一輩認識的人,當年誰不知道趙家骨子里流傳下來的護短習性。
趙家說是和明家斷了關系,可若唯一在外的外孫女受了欺負,又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老太妃想明白這點,主動開口:“今日之事也是事出有因,你的兩個丫鬟說你病了我理解,可老身帶了大夫過來,你為何拒之門外?讓人不免疑竇叢生。”
明瀲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回來的早,又留了個心眼,偷溜回來后從院子后門進入。她一進來便聽見了前院的爭執之聲,這才想辦法從窗戶內跳入房間現身。
若是直愣愣的從前院回來,今日這事只怕怎么也解釋不清了。
想到這,明瀲成竹在胸:“我的兩個丫鬟忠心護主有何不可?是我親自吩咐讓他們守在門外讓我好好休息,他們不過是忠心護主就被拿捏成這樣,敢問老太妃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慈安堂嗎?”
“哼,老身也是一片好意,要怪只能怪那兩個丫鬟不知變通!”老太妃一臉慍色,她已經開口給了明瀲臺階下,只要將事情推到兩個丫鬟身上即可,怎么明瀲如此不知趣,非要和她硬杠上。
“那現在老太妃似乎也沒理由阻止我懲戒惡仆,要怪,就怪她沒長眼睛敢欺負我的人吧。”
“春枝,動手。”
明瀲站到一旁,讓開位置,春枝膽怯的站出來,伸出來的顫顫巍巍。
“小賤蹄子,你今日膽敢動我我定讓嘗到后果,這王府你別想待下去!”柳嬤嬤見春枝舉起手,一番威脅敲打之語脫口而出。
“事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果然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明瀲隨手將院子里的一塊爛抹布拿到手上,另一手捏開柳嬤嬤下頜。
散發著臟污惡臭氣息的抹布登時塞在了柳嬤嬤嘴中,她嗚嗚叫喚,幾欲反胃嘔吐。
柳嬤嬤掙扎的太厲害,明瀲雙指如電在她身上幾個穴位飛速點了幾下,柳嬤嬤只覺得渾身一陣酸軟,只能哭嚎無力反抗。
“春枝,你盡管動手,來日這老東西敢對付你,我帶著你千百倍討回來。”明瀲給春枝壯膽,又冷笑一聲踢了柳嬤嬤一腳,沖她說道:“聽到沒?你若是不怕死,盡管再對我院子里的人動手試試?”
明瀲此刻明明是微笑,柳嬤嬤卻覺得猙獰無比,在她看來面前活脫脫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羅。
“知……知道了!”柳嬤嬤被嚇破了膽子,心下絕望,當著明瀲的面不敢反抗。
春枝走了上來,幾番猶豫后還是動手了,一時間院子里鴉雀無聲,只有手扇在肉上的清脆巴掌聲回響。
“可曾出氣了?”明瀲和顏悅色沖春枝詢問,春枝堅定的點頭,謝過明瀲。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走過來,周身帶著沉沉壓迫的氣勢,滿屋子里的仆從見到他后跪了一地。
老太太一看到這個身影猶如找到了主心骨,三兩步急急走上前:“景疏,你可算來了!
這明瀲簡直目無家規,也不知尊敬長輩,你看看柳嬤嬤被她打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