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瀲心想,若時景疏真的受了柳柔的挑撥,那自己日后也沒必要和時景疏深交,還是趁早搬出秦王府為妙。
這鶯鶯燕燕扎堆成日給自己找麻煩的日子并不好過,若是時景疏幫著她們給自己添堵就更煩了。
柳柔在一旁放緩了呼吸,她覺得這兩人的對話有一些劍弩拔張的意味了,今日說不定就能讓景疏哥哥和明瀲兩人鬧出矛盾。
在場之人心思各異,誰知道時景疏開口說道:“需要本王給你配備兩個會武功的丫鬟嗎?你一個女子,在外面并不安全。”
時景疏想的很好,沒覺得明瀲出府有什么問題,只是擔心她的安全。可明瀲完全領會錯了他的意思,覺得時景疏是因為柳柔剛才的話對自己起了疑心,想要在自己身邊安插人手方便監視自己。
想到這,明瀲不禁沖時景疏冷笑一聲:“不勞煩秦王好意,明瀲自會保護自己。”
時景疏又感受到了上次那種明瀲莫名其妙針對自己的氣氛,莫名的同時有些委屈,只不過沒人看的出來。
“本王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府外魚龍混雜,需要注意。”
明瀲看他神色誠懇,也覺得自己太過意氣用事,喜歡遷怒時景疏。她在心中反思了片刻,決心下次要控制好情緒。
可在一旁等著看明瀲好戲的柳柔和延安郡主大失所望,原本還想讓時景疏問罪明瀲,現在看來時景疏準備輕輕揭過嗎?
兩女對視一眼,開始煽風點火。
“已婚夫人獨自出府好幾個時辰,很難不讓人多想,景疏哥哥,你可別被某些人耍著玩呀。”延安郡主最是毛躁,按耐不住就指出明瀲上午出府最為關鍵的一環。
明瀲這種行為在古代往小了說沒什么,往大了說卻是不守婦道的體現。若是被有心人抓住,隨意傳出一些風言風語,名聲必定會被毀。
面對延安郡主的構陷,明瀲眼中寒光一閃,輕笑一聲慢慢開口:“看來過了這幾天延安郡主沒有絲毫長進,連誣陷我都是同一套說辭,怎么,在別的方面無法挑出我的毛病了嗎?”
延安郡主又回想起明瀲的大婚之夜,心中恨的牙癢癢,明明那次她安排的天衣無縫,竟然都被眼前這個女人狡辯搪塞過去。
“你有沒有其他方面的毛病我不清楚,僅僅不守婦道這一條,就足夠眾人唾棄。”延安被她激出火氣,不管時景疏還在場,口不擇言嘲諷。
她記憶中前些日子時景疏對明瀲也不過是視若無睹的態度,就算自己嘲諷也不會怎么樣。
哪知道今日這番話一出口,時景疏面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他凌厲的看了延安郡主一眼,吩咐道:“來人,將郡主丟出府外。”
“什么?”延安郡主還未反應過來,時景疏的侍衛就上前鉗制住她的雙臂,令她掙脫不開。而她的幾個丫鬟紛紛大驚失色,沖上前想要營救自家小姐,可又哪里是侍衛的對手。
“你們這些粗鄙的下人,放開本郡主!信不信本郡主殺了你們!”延安郡主只覺得羞辱無比,從未與外男有身體接觸的她竟然被兩個下人死死捏住皓腕,不僅羞恥還疼痛。
“咱們不過是一介粗人,郡主最好不要掙扎,否則鬧起來大家都難看。”
左側的侍衛冰冷的聲音中蘊含著警告的意味,讓延安郡主心驚惶無比。
“景疏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快讓你的手下放開我!”延安郡主下意識求饒,她不明白為什么景疏哥哥突然發難,只想先認錯讓他將自己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