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夫嗓子都要冒煙兒:“是祝平松,他感謝我和我師兄……”
顧蓉蓉冷笑一聲,刀刃往上一抹,吳大夫感覺耳朵上一涼并一痛,隨即淌下,火辣辣的痛也瞬間襲來。
吳大夫張嘴想叫,冷星赫再次準確地把他嘴堵住。
吳大夫:“……”
吳大夫哆哆嗦嗦,看著自己被割下來的耳朵,魂兒都要飛了。
顧蓉蓉再次在他身上蹭蹭刀刃血:“這次算是一個警告,再說謊話,真就是割脖子了。”
吳大夫忍痛點頭。“祝平松,你是怎么和他搭上關系的?”
“是他找的我,真的是他找的我,”吳大夫都要疼哭了,“就是有一天他來找我,讓我去給郝小姐看病。郝小姐脈象確實不太對勁兒,我一時也拿不準,祝平松就說,讓我師兄來看看。”
“我也挺奇怪,他怎么知道我還有個師兄,而且我師兄又不掛牌子看病,成天鼓搗毒,但他……”
吳大夫小聲嘀咕:“他給了我一錠銀子,我也就同意了。”
話說到現在,顧蓉蓉已經聽明白,什么吳大夫師兄弟救命,都不過是祝平松的伎倆而已。
如果吳大夫的師兄解毒是假,那也就是說,郝言諾身邊的嬤嬤也是被冤枉的。
為什么?無非就是讓她身邊沒個心眼多又穩重,能夠主事的人罷了。
就是更好擺弄。現在結果已經呈現,郝言諾已經對祝平松深信不疑。
顧蓉蓉暗嘆一口氣。
“關于祝平松,你了解多少?”
吳大夫不敢隱瞞,也不可能為了祝平松不顧自己。
“哼,他看似沉默少言,體貼周到,實則心腸壞著呢,”吳大夫撇撇嘴,豎起三根手指,“這半年,光是打胎的藥,就從我這拿過三回。”
“打胎?你是說,他還有別的女人?”
吳大夫輕哼,神情難掩一絲鄙夷:“那肯定啊,郝小姐那樣的……他也瞧不上吧?還是這種人更討女人喜歡,嘴甜,又會裝深情,一騙一個準兒。”
吳大夫嘴里嘖嘖幾聲,好似他什么都看到了一般。
顧蓉蓉倒覺得,吳大夫這種人就像是傳閑話愛看八卦的大喇叭,一半消息是真,一半靠意淫腦補。
“你那個師兄,給郝小姐解毒,用的是什么方法?”
吳大夫道:“我這不知道,他嘴嚴又心狠,我從來不問他的事,否則,說不定哪天給我毒一下子。”
顧蓉蓉見他說得差不多,現在殺了他,難保不會打草驚蛇。
反手塞一枚麥麗素在他嘴里:“我這也是毒藥,你不妨試試,等我走了之后,你去找祝平松,找于掌柜,隨便找誰,到處散播我來找過你的消息,看會不會毒發,看你師兄能不能救得了你。”
吳大夫欲哭無淚——姑奶奶,你說不讓我告密我就絕不會告,說反話是什么路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