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向沈念情,神情鄭重道:“念情,你說的對。”
“樂安郡主,必須殺。”
聞言,沈念情心中一喜。
只是,她才喜了一半,就聽安景洛問道:“念情,你不是已經找到人去關閉皇宮陣法了嗎?為何遲遲沒有結果?”
聽到安景洛如此問,沈念情面上的表情一僵。
感情她引導了半天,安景洛還是不愿意自己出手呀?
鬧了半天,還是需要她去攻略四皇子呀?
那她還跟著起什么勁呀?
沈念情心里那叫一個氣呀,可又不能在安景洛面前表現出來,只好故作深沉道:“我還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讓他幫忙關閉陣法。”
安景洛轉過身,面對沈念情,伸手扶住了她的雙肩,眸光柔和道:“既如此,那就勞煩念情了。”
“等皇宮的陣法破了,我們立馬安排木風道人入宮,先殺樂安郡主,再殺國師。”
“屆時,整個朝堂都會在我們的控制當中。”
沈念情聽著安景洛的話,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可為了給安景洛留下好感,依然拍著胸脯道:“阿洛放心,關閉陣法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我一定會幫助阿洛盡快掌控安國朝堂的。”
四目相對,看似濃情蜜意,卻又各懷心思。
翌日。
朝堂傳出消息,倉部郎中許成律監守自盜、貪墨戶部糧草,證據確鑿,被安熹帝打入了天牢,擇日問斬。
康楷得聽到消息后,第一時間稟告給了安景洛。
安景洛正在與自己對弈,聽到康楷的話后,落子的動作猛地一頓。
先是彭錄被查,又是許成律被抓,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安景洛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公子,這許成律行事也太不小心了吧,竟然被人抓住了把柄!”康楷怒其不爭道。
隨后,他臉上還露出了些許不甘:“我們經營了那么久的棋子,看來又要廢了!”
“還好上一批糧草已經送出,不然我們的將士怕真要餓肚子了。”
安景洛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黑子,暗暗思量,當真是因為許成律行事不夠小心嗎?
他總覺得此事不會那么簡單,可又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里。
若真是安熹帝察覺到了什么,為何不直接對他出手,而是從彭錄和許成律身上下手呢?
難道是因為安熹帝還沒有足夠的證據?還是安熹帝忌憚父王?
就在他怎么都想不通時,突聽康楷驚道:“壞了,你說這許成律不會把公子給交代出來吧?”
聞言,安景洛眸光一凜,突然想要賭一把。
若是安熹帝真的發現了端倪,主動審問許成律,那么許成律肯定挨不住天牢中的酷刑,將他給招出來,屆時安熹帝一定會有所行動,畢竟他有了許成律這個證人。
可若是許成律如期被問斬,那就說明,安熹帝什么都沒發現。
他將手中的黑子落下,抬頭看向康楷:“將京城中的影衛都召集起來,安排在瑞王府附近。”
“還有,派人通知褚將軍,整頓軍隊,隨時準備來京城支援。”